李彩望著雲苗遠去的背影,心裡反而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李彩終於明確了自己的心意。
雖然雲苗並沒有答應自己什麼,但是也沒有明確拒絕自己啊!
那便證明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此時李彩內心愈發堅定起來,拿著古舊的鑰匙,緩緩開啟了那扇常年緊閉的木門。
隨著李彩的動作,門軸響起吱吱嘎嘎的聲音,叩打著李彩的心扉。
此門一開,自己的命運也就此改變了,再也無法回頭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雲響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李彩邁開步子,快速追上,跟在雲響身後。
雲響一路上都再未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的走著,李彩也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
一路行來,入眼皆是參天的紫竹,並無其餘植物。
有些老竹甚至已有稚子合抱之粗,目測足有二十丈高低,披針形的淡紫色竹葉甚至比李彩的手掌還要大些。
二人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左右,青石路才慢慢變得平緩。
此時剛至半山腰,但卻難得有一處平坦之地。
順著青石板路向前望去,兩側竹林盡頭處,坐落著一個紫竹搭建的小竹屋。
竹屋屋頂鋪著厚厚的風乾竹葉,通體淡紫色,掩映在竹林間,甚是好看。
在竹林不遠處,還有一條落差不下百丈的銀色瀑布從山頂砸落,傳來隆隆的水聲。
但青石板路卻並未到此終止,而是筆直的向後山山頂延伸而去。
雲響卻不再繼續上山,直接帶著李彩走進了木屋。
屋子不大,但卻隔成了兩個房間。
正對門口的一間正堂擺著一個古香古色的方桌。
方桌上擺著一套紫檀茶具,紫檀茶壺上也已落滿了灰塵,一看便是許久沒用了。
整個正堂只有桌前擺了一把竹椅,雲響正端坐其上。
李彩本想趕快行了拜師禮,早些確定師徒關係。
但有了前車之鑑,此時也不敢太過積極,只得垂手侍立在一旁,靜待雲響知會。
“屋外東側有一土灶,你去燒壺水來,與我泡些茶喝。”雲響開口吩咐道。
“遵前輩命!”
李彩趕忙回道,心中更是竊喜起來,因為拜師禮是需弟子給師傅奉茶的。
當下便去竹林裡拾了些枯枝敗葉,開了灶。
不一會兒,便燒了一壺滾燙的沸水過來。
雲響此時已將紫檀茶具擦乾淨了,方桌上還擺了一個紫竹筒。
竹筒內裝著不知何名的茶葉,只見那茶葉片竟泛著淡淡的瑩潤綠光,葉脈紋理晶瑩剔透,纖毫畢現。
不待雲響發話,李彩馬上恭敬的取出少許茶葉,泡在紫檀茶壺內。
壺嘴處嫋嫋熱氣騰出,不多時,淡淡的茶香便彌散開來。
待茶葉的清香徹底激發開來,李彩便恭恭敬敬的斟滿了一杯茶水。
雙手將茶水舉過頭頂,恭聲道:“請師傅飲茶!”
雲響接過茶杯,但卻只喝了半杯!
“餘下的禮也不要再行了,今日我只受你奉茶半禮!”
雲響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禹朝拜師禮需入門弟子先奉茶,師傅飲盡後,便要為弟子整理衣冠,此為正衣冠之禮。
後面還有叩首禮等,極為莊重複雜。
當然,只有入門弟子才會拘禮嚴謹。
李彩茫然不知所措,有些惶恐起來,根本不知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才惹的雲響不高興。
“你不必多想,我已決心棄武從文。”
“身廢之前,我也不過才三境大成修為,自無法當你合格的師傅。”
“更無法一路護持你的修行之路,此半盞茶足矣!以後你便稱呼我為前輩即可。”雲響解釋道。
李彩聞言,心下大急,忙欲開口解釋,但是卻被雲響打斷了。
“此事強求不得,但現階段我或可指點你一二。”
事已至此,李彩也無法再說什麼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起來。
“你現在去我的內房,我的牆邊有一杆鐵戟,你把它取來此處!”
不待李彩失落,雲響又道。
李彩依言便去了內房,內房的陳設更為簡樸。
一扇竹窗,一個竹床,一床薄被,和倚在牆角的一杆泛著烏光的雙耳鐵戟。
此戟長足盈丈,足有兩個李彩那麼長,兩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