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見到雲苗的笑容後,只覺渾身骨頭都酥了,手中的摺扇搖的也更加賣力了。
又露出一個自以為儒雅的微笑,自信的說道:“女公子稍候,小菜一碟爾。”
話音剛落,段天周身便閃爍起玉色寶光。
手中摺扇一合,被段天握在手中,直直的朝李彩喉頭點了過來!
段天並未感覺到李彩身上有精氣流動,看年齡又未及冠,縱然有幾分拳指令碼事,又如何能對自己這鐵骨境練體士造成威脅?
故此一出手便有些託大,幾乎把全身的空門都漏了出來。
李彩一個側身便閃過點來的紙扇,右手順勢扣住段天握扇的手腕,借力使力,將段天向前送去。
同時繃緊左腿,在段天腳下攔個正著,段天瞬間失去重心,向前方的飯桌上飛撲而去。
“糟了,速度和氣力不比我差!”
段天被扣住手腕的一剎那,便感受到李彩鐵掌間傳來的博大勁力,已知是自己輕敵了。
場外圍觀的眾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他們根本不敢相信,段公子這等天才竟會被一個黑小子給扔了出去。
一些少女更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潛意識裡不想看到段公子出醜,就像一塊無瑕美玉即將被摔碎一樣。
但此刻的李彩卻沒放鬆警惕,飛身一腳便向空中的段天后背心追踢而去。
段天空中一聲低吼,渾身寶光湛然。
原本飛撲向桌面的身體,竟順勢來了一個前空翻。
身形恰好翻過桌面,雙腿穩穩的站在桌後,直面李彩飛身而來的凌空一腳。
段天咧嘴一笑,已然抓住李彩的腳腕,手臂向下一沉,將李彩向桌面砸去。
桌面上盡是殘羹冷炙,如真被摔在上面,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這二人一上來並非以命相搏,反而想方設法的讓對方難堪。
雲苗驚呼一聲,便欲出手。
可李彩卻轉而凌空快速旋轉了兩圈,瀟灑的掙脫出段天的手掌。
腳腕原本就比手腕粗壯許多,而且人體腿部力量要遠超上肢力量,段天憑一手之力根本無法控制住李彩。
李彩得勢不饒人,藉著身體飛旋之勢,另一條腿如鞭子般向段天的頭頂抽去,空氣都發出一陣尖嘯。
段天棄了手中摺扇,雙掌託天,掌腿相交間,竟如同真的金鐵交擊一般。
一道無形的能量擴散開來,將店內的杯盤震碎不少。
就連段天腳下的實木地板,自其雙腳一丈方圓,已化作紛飛的木屑。
李彩則凌空而起,落回原處。
只覺雙腿已略微發麻,剛才自己那腳,彷彿踢在一塊鐵板上!
“進攻能力我不弱於他,但是他的肌體之強,又遠勝於我!”
李彩心中暗自思忖道。
段天根本不會給李彩過多的思考時間,一掌拍向面前的方桌。
那方桌便帶著殘羹冷炙,裹著疾風,朝李彩面門砸來。
李彩眼疾手快,用腳勾起一把木椅,便向方桌甩去。
咔嚓一聲!桌椅盡碎,湯汁酒水凌空飛濺,漫天開花。
李彩一個閃身已退到店外,段天及時甩起外袍,將狼藉汙穢之物盡數抵擋下來。
倒是雲苗,看的正起勁時,猝不及防間,身上被濺落幾滴酒水。
雲苗抓狂的看著衣服上的幾塊酒漬,無奈的大喊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打架,能不能打的乾淨點!”
段天聞言,也來到店外,與李彩當街對峙起來。
圍觀的人群自發的讓開一大片空地,一片叫好聲。
當然,人群中幾乎全是為段天加油喝彩的,畢竟段天比起李彩這個黑小子,可是俊美多了。
“二境煉體士渾身骨骼堅如精鐵,弱點在哪裡?”李彩大腦飛快的運轉著。
段天此時已打出了一絲真火,摺扇棄了,外袍汙了。
打自出生起,同輩中人無人能把他逼到如此境地。
鐵骨境修為全力催動,周身光芒璀璨,如疾風驟雨般向李彩狂攻而去。
李彩左支右擋,儘量避免與段天硬碰硬。
再硬拼幾次,李彩必將受創,落敗是遲早的事。
周圍觀戰者見段天逐漸佔據了上風,已經在壓著那黑小子打,無不歡欣鼓舞。
一些懷春少女們更是滿眼小星星,眼睛一刻不停地追著段天的身形。
“練體士將修煉得來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