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還跟著一個身形巍峨的中年人。
此時那人站在雕尾之上,負手迎風而立,正在閉目養神。
“叔祖,請您提前趕去九江宗,再晚,朕怕來不及。”
伏啟這是第三次跟站在雕尾的中年人說道,聲音懇切至極。
“我說了,家族使命在身,我不能擅自離開你一步!縱你是當今皇主,也管不到族內來!”伏啟無奈,不再贅言。
只能拼命催動座下金翅大鵬雕,向九江宗趕去。
他身後的一萬親衛,坐下也盡是這種金翅大鵬雕,每百人同乘一隻。
比起獨角天馬來,腳程不知快了多少,耐性更是極強。
只是皇城地處大禹北方,離中部的九江宗,路程實在太過遙遠。
想要趕到九江宗,至少還有一日路程。
不過離九江宗比較近的一些郡,派出的百人小隊已經趕到了九江宗附近。
只因無人組織指揮,一時也無法形成戰力,只能在分散著在遠處遊弋著,不敢上前。
這期間不是沒有宗門站出來組織過,但同是宗內年輕俊彥,誰又能服誰?
直到第二日,聖子韓非帶領法獄一百名年輕一輩頂尖執劍士趕到,這才將各宗人馬收攏起來。
只不過韓非雖然實力絕強,但卻性格冷酷,平時少言寡語,更是缺少了一些指揮能力。
因此好不容易收攏起來的近千人馬,只能遠遠的徘徊在九江宗外圍,沒敢貿然進入。
至晚,墨隱門年輕一輩第一人鉅子墨染帶隊趕到,形勢才有所改觀。
那墨染生的人高馬大,不過今年也才剛剛十八歲,為人倒甚是開朗隨和。
韓非見狀,便直接將指揮大權交到了墨染手中。
當晚,墨染帶著一千五百餘人馬,朝九江宗快速進發而去!
沿途每百里又留了傳信弟子,專門為後續趕上的各宗人馬指路。
漸漸的,以那一千五百人馬為箭頭,後面不斷有各宗門弟子匯入,聲勢也一點點壯大起來。
夜裡,雁蕩山上的五宗弟子,同時被一聲嘶鳴從修煉狀態下驚醒。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夜幕中,太陰星和北斗七星都披上了一層血色。
九天之上,盡被無邊血海所籠罩!
一條數百丈長的巨大青蚺,在血海中時隱時現,不時傳來的巨大嘶鳴聲,讓很多弟子都無法安心修煉了。
“青姨她不會是......”雲苗憂心忡忡的說道。
“別瞎想,我隨你初入雲夢宗之時,青姨也是這般狀態,這說明不了什麼。”
“而且對月族來說,本體狀態下,戰鬥力才是最強的!”
“你可還記得那狐小七三人?她們也曾現出本體,只不過是一種爆發的手段罷了。”李彩柔聲安慰道。
雲苗聽了,這才稍稍安心,但是美眸仍舊一眨不眨的盯著空中,生怕錯過什麼。
李彩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其實比雲苗也強不了多少。
又是一夜過去,羅酆六天的人馬在凌晨時分又停下了,但是吳良夜卻不敢終止神魂之力的灌注,只能相對舒緩一點罷了。
因為這個時間,並不是己方反攻的時候,大陣必須持續運轉,防止敵方暴起發難。
儘管吳良夜已經累極了,但他一刻也不敢懈怠,心神完全沉浸在大陣中,根本無暇他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吳良夜此時也提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感受羅酆六天人馬的動向。
就在此時,雲夢宗的兩名外門長老,在凌晨時最黑暗的一刻,悄悄的向山頂摸了過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紅衣書生掌控的叛宗者!
與此同時,其餘三宗的叛宗者,也向其餘陣眼摸了過去!
李彩和雲苗一宿未曾閤眼,緊張的注視著天空中的戰況。
青紅兩色神光時不時閃爍一下,將雁蕩山映照的忽明忽暗。
就在一道青紅之光閃爍而起的時候,李彩突然看到雁蕩山頂有兩道黑影閃過!
“不好!”
李彩瞬間反應了過來,驚呼聲把雲苗嚇了一跳,周圍的五宗弟子們也詫異的看向李彩。
在眾人的目光裡,只見李彩背後青金神翼一展,猛的一振。
身形已如一道青金閃電般射向雁蕩山頂。
那兩道身影,此時已經來到了吳良夜的背後,李彩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