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再次抬眼看,更像了。又想起,師父偶爾提過的師祖,她的師祖是一位風姿飄逸的人物,雖未親見,但從師父的言談間可以感受到師祖當年的風采。如今,在覺溟真君與名山真人之間流淌的超越師徒的情誼,讓人不禁心生懷疑。難道師父沒有懷疑過麼,這些年來,覺溟真君可不是一般的偏心啊。
在覺溟真君的溫暖真元包裹下,名山真人顯得更加的精神矍鑠,彷彿渡劫的失敗不過是一場短暫的夢境。
覺溟真君收了手掌,有些責怪語氣說道:“我給你的極品靈寶渡劫怎麼不用?怎麼也可以抵擋雷擊一下?”
名山真人微微搖頭,嘴唇輕啟,卻未說話,似有難言之隱。猶豫再三,他終於開口,語氣堅定:“靈寶雖珍,但此次渡劫,我欲以自身之力,印證千年修煉之道。”覺溟真君聞言,深知名山真人的執著,便不再多言,只是緊緊地盯著他,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憂慮。憂慮之餘,覺溟真君輕嘆一聲,手輕輕拍了拍名山真人的肩膀:“你啊,你就怕你挺不過去,如果你也渡劫失敗,我……”
名山真人微微一笑,他懂得覺溟真君的擔憂,他輕聲道:“真君放心,我有分寸。”說罷,他抬頭望向窗外,那片廣闊的天空,深邃的天空中,雲捲雲舒,似乎能吸納所有的憂慮和煩惱。名山真人目之所及,是無盡的自由與可能。
覺溟真君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啊,從小就木訥,一根筋。好在這次有驚無險。”覺溟真君眼中笑意更甚,那是對往事的回憶。
名山真人,他沒有回頭,只是淡然回應:“真君放心,弟子自有分寸。”
覺溟真君也不再勸慰,轉身走向一旁坐下。窗外,天空愈發顯得深邃,韓非心中明瞭,兩人有事要談,起身告退。沒有想到名山真人不允。
名山真人說道:“韓非你是我親傳弟子,接下來要跟真君商談之事,你也要知一二才是。”
韓非心中一緊,忙點頭稱是。
覺溟真君瞥了名山真人一眼,那目光中蘊含著深意。名山真人轉過身來,對著覺溟真君緩緩道來:
“先師武悠遊,自幼天資卓越,然而命運多額,英年早逝,我承其衣缽,繼先師遺訓,勤修苦練。承蒙真君厚愛,教習道法,傳我衣缽,如今,我對這世間紛擾早已看淡。然而,卻始終不敢忘先師遺訓。”
覺溟真君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她的遺訓,我亦銘記在心。”
名山真人接著說道:“先師遺訓,發揚光大青山宗,我這些年來不遺餘力。也多謝真君鼎力力助,才有今日青山宗。”
覺溟真君微微頷首,說道:“你我也算得師徒一場,你現在是在怪我,提出合併之事?”
名山真人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終於開口:“真君此舉,比鄰不敢怪罪,這些年,真君對比鄰愛護有加,我是實實在在受了真君優惠的。但真君自問,此舉是否對得起先師?”
覺溟真君聞言,面色凝重道:“悠遊,悠遊自會明瞭我的苦衷。”
此刻,知道名山真人醒來,鄭天祥和其愛人一起也趕了過來。鄭天祥看著名山真人蒼白的臉,看著他身形雖虛弱,卻依然倔強的跟覺溟真君槓上。鄭天祥等人聞言,神色各異。這如何是好。
鄭天祥心中焦急,卻不敢貿然插話,他深知名山真人與覺溟真君之間的師徒情誼非同小可。名山真人的一番話,無疑是在挑戰覺溟真君的底線,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名山真人卻是自嘲道:“但有些事情,總該有個決斷。”
鄭天祥勸解道:“宗門利益為重,個人情感暫且放下。名山真人,宗門最重要的不是就是人麼?一切為了弟子們的吧。”
名山真人閉目片刻,再睜開時,眼中閃過堅決:“宗門興衰,弟子福祉,我自會權衡。真君,合併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覺溟真君起身,長笑一聲,拂袖離去,留下鄭天祥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憂慮不已。
然後鄭天祥輕嘆一聲,望著名山真人堅毅的側臉,合併之路困難重重。鎖月上人緊抿著唇,眼中流露出對自己丈夫的憂慮。
鄭天祥轉過頭,對外面漸亮的天色投去一瞥,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半途而廢。
鄭天祥神情堅定,對名山真人道:“真人,此時此刻,我等應以大局為重啊。現下多虧真君的庇佑,我自知已成為青山宗的罪人,無臉面再見先宗主的,可,可我們門下這數千弟子,何其無辜。”
名片真人冷眼橫對鄭天祥:“若不是看你是真心為這數千弟子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