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身上可有療傷的丹藥?”
許川搖了搖頭。
熊君山再問:“可有靈果、靈草、靈酒?”
許川搖了搖頭。
熊君山再問:“那道友平常有個擦傷,用什麼?”
許川將小兔夾在胳膊下後,拿出了幾瓶膏藥丟了過去。
熊君山接過藥膏,都是些跌打損傷的、活血化瘀的、清熱解毒的,有勝於無。準備先脫衣裳處理下自己,又抬頭看了眼,已經蹲在角落的女修,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於是,輕咳一聲:“道友,是否還有其他可以避體的衣物?借用一下。”
許川如實回答:“衣服都是我這身形的,我還有幾床床單被罩。”
熊君山客氣說道:“那就借用床單吧。”
許川一陣翻找後,熊君山拿著白色床單,準備給自己上藥。見許川還望著自己,環顧四周又只有一個洞府,還是自己佔用她的,不好叫她出去。便又問道:
“有繩索嗎?”
許傳點點頭。
“用繩索在洞府裡面掛一條床單吧,我方便處理些。”
許川點頭,並追問:“處理傷口需要有幫忙嗎?”
熊君山擺擺手拒絕。
許川用繩索掛起一床刺繡有粉色小花的床單,熊君山在裡頭,許川在外頭。
熊君山緊皺眉頭,用僅剩的靈力召喚出他的靈火,無遂劍在靈火上反覆炙烤。脫去全部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用劍割去腐肉,每一次都帶著謹慎和決心,隨著腐肉的逐漸清除,傷口開始流血,熊君山的臉色也變得愈發凝重。他咬了咬牙,繼續清理著傷口,塗抹藥膏上去。
腐肉的惡臭四散開來。熊君山看見床單上映出,那女修用手捂住口鼻的影子,煩躁地想開始就該趕她出去了。還是建議到:“道友,要不把洞門遮擋物挪開,透氣。”
許川聽完就跑到洞口,推開樹枝雜草,跑出去喘氣。在外面站著沒有進洞府去。
熊君山處理完兩人的外傷,抹上藥膏,用靈火一把火燒了割下來的腐肉和衣物。
熊君山自己裹著白色的床單掩體,把粉色小花的蓋到了福不屈的身上。身披白色床單,腰間繫著幾圈繩索的他,從洞口走了出來,然後站到了洞口右邊。他和許川,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居然悠哉悠哉地看著那寧靜的水塘。
許川瞧著他出來,眼睛一直盯著他,想問點什麼,想了半天,又不知從何開頭。
“多謝!”右邊之人猛地開口說道,緊接著他身形一轉,面向許川,雙手抱拳,深深地行了一個拱手禮,動作行雲流水。
“不必客氣!”許川見狀,亦是連忙還了一禮,臉上露出一抹謙遜的笑容。
“在下熊君山,此乃我的本命之劍——無遂!”
“幸會,我名為許川。這位可愛的小傢伙乃是我的靈獸,名曰許小兔。而這把,則是我的桃木刀。”
熊君山看了看之前以為的野兔,又指了指水塘,向許川問道:“此地可是道友的清修之地?”
許川點了點頭,應道:“正是。不過我也是偶然發現此處,覺得環境清幽,便到此地修煉。”
熊君山笑了笑,說道:“倒是個不錯的地方。若不是遇到些麻煩,受了傷,我也不會來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裡面躺著的是我的同門,福不屈。”
許川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笑容,說道:“此地是個養傷的好地方。道友不妨在此先行調養一段時間。我有一艘小船,之前在螺海城中承接一些嚮導的營生,若是道友需要一處單獨的落腳之地,都可找我。”
熊君山點點頭,問道:“道友,你是螺海城散仙聯盟的人?”
許川搖搖頭回道:“還不是。金丹以下的都是給聯盟做長工的。”
熊君山又道:“我現在身無長物,借用道友此地調養,後期定有重謝!”
說完拱手進了洞府,將無遂劍放在一旁,坐在墊子上開始打坐。
許川也進了洞府,調整遮掩洞口,重新拿了墊子出來鋪上,把小兔的吃食和兔窩搬過來放在自己這邊,開始跑腿而坐,閉目打坐。冬天已經過去,找不到冰寒之氣來維護水靈根,不知是不是因為水靈根從一開始就被那條魚冰凍住,她的水靈根是能留住冰寒之氣的,甚至現在是煉不了水系法術。現在修煉也還是鞏固木靈根。
第二天,許川感覺跟兩個陌生人在一室修煉,還是彆扭。計劃清理出一條路,一條下水塘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