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腳剛回了暫住的居所——青石院。
還未回到房間裡,後腳熊君山就被宗主叫過去問話。他到的時候,屋裡已經站了幾隊人。
李無相眉頭緊鎖,他沉聲說道:“今天在青石院四周,我發現了一些非常可疑的人,你們出去有有人跟蹤?”
熊君山一愣,隨即回應道:“我們並未察覺,師伯可知那些人是什麼來歷?”
宗主搖了搖頭,目光轉向窗外,沉吟片刻後說:“比較棘手的是,我們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誰?是敵是友,難以分辨。”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們在外檢視選址,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嗎?”
熊君山和師弟對視一眼,均搖頭表示沒有察覺。李無相稍顯釋然,但語氣依舊嚴肅:“你們出門在外,小心些總是好的。我感覺有一股勢力、對我們原青山劍宗虎視眈眈,不可不防。”李無相頓了頓,接著說:“另外,他們說說今天的探尋的成果吧!”
等其他人介紹完今天的情況,都沒有異常,所看的地址也都不太合適。輪到熊君山了,他就簡單介紹了山谷的情況,提到了靜心閣的干擾。
李無相聽到靜心閣的名字,臉色微變,沉吟片刻後問:“他們有何反應?”熊君山回答:“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動有些興趣,但並沒有明言干擾。我已經請太玄坊前去探查一番再說。”
李無相點頭:“好,你做得不錯。關於那處地址,我會再向太玄坊說明下。待我們進一步瞭解情況,再做定奪。”
商議完,名山真人發話了:“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後面就是路途比較遠的了。”
他們紛紛點頭稱是,便各自散去。
熊君山回到自己的房間,輕嘆一聲。一聽自己的道侶道侶嘆息,許川上前,她還在為今天遇到的那白衣女子心有嫌隙,語氣也不太好:“還在失落,你還在想那白衣女子嗎?”
熊君山搖頭:“不,只是今天的事情讓我有些不安。”他用手扶額,試圖平復情緒。“你說,會不會是我太過謹慎了?”都沒有發現許川的情緒波動。
許川這才發現他思慮過深,走過去輕輕抱住了熊君山的肩膀:“你不必過於擔憂,我們一直都在這,無論發生什麼,都會一起面對。”許川溫柔地說,然後又問:“你在擔憂些什麼呀?”
熊君山點了點頭,輕聲回答:“我覺得那靈音有意衝著我來的。”
許川聲音大了點驚奇道:“你也覺得吧,我就一直覺得她不對,從出現到離開,眼睛都在你身上。”
熊君山想了想當時的情景,緩緩出口:“那她一定就是並非偶然出現。或許是我的行蹤或許已經暴露。他們僱了靜心閣來處理。”
許川詫異的抬頭看著熊君山:“你是說熊家,獨蘇山的熊家?”
熊君山點點頭,目光深邃:“是的,就是那個熊家,他們的手段向來陰險,或許已經找到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調查了我們青山宗的情況,知道我現在正是我的窘境。試圖找了靜心閣老除掉我。”熊君山的話語使空氣凝重。
許川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但是你這個情況,他們應該不會找外人來吧,那個靜心閣,會不跟熊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許那個女的,就是熊家的?”
熊君山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的確有這種可能。但是我現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一切還只是推測。”
許川好奇的問:“你們這種血脈,有沒有什麼感應之類的?”
熊君山緩緩地搖了搖頭,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說道:“說實話,對於這血脈種種,我並不是特別瞭解。但如果它真的存在特殊的感應,也許當我們逐漸靠近的時候,會產生一些感覺吧。”說到這裡,他不禁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如今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我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否則,一旦稍有不慎,恐怕就會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險,甚至可能會讓整個局勢變得無法收拾。現在每走一步都得慎之又慎才行。”說完這番話後,熊君山再次凝望著遠方,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許川緊握他的手,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窗外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在寧靜的黑石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