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君山和孫逸風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從主殿中走出的紫炎道宗,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凝重,甚至可以說是陰沉。
他並沒有對在場的塑劍峰的弟子們多說一句話,但在場的弟子們卻能夠知曉跟著他走的意思。儘管沒有人明言,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熊君山自是要跟著走的,只是不見師伯後面跟著他師兄,也就是塑劍鋒的副峰主魏明見,難免站在原地,往裡面眺望。
孫逸風留在原地,也是一樣,兩人眺望幾眼後,始終不見他們師兄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此刻的想法體現在臉上,各自臉色都不好看。
紫炎道宗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熊君山和孫逸風帶領門下弟子才緊隨其後。一行人走在回塑劍峰的小徑上,氣氛沉重。
遠處的紫炎道宗,那孤獨而堅定的背影,似乎也給了些他們勇氣:即使前路艱險,也必須扞衛劍修的道心。跟隨紫炎道宗的弟子們在沉默中踏上了歸途,塑劍峰的影子逐漸被迷霧吞沒。福不屈與其他幾峰的幾個弟子默默跟隨,一路無言,只有腳步聲在寂靜的山林中迴響。
儘管迷霧重重,但在這條扞衛宗門榮光的路上,他們深知,只有不斷艱險前行,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明。
熊君山和孫逸風心中的憂慮如同山間的迷霧,難以散去。
熊君山與孫逸風在沉默中領著弟子們回到塑劍峰的時候,紫炎道宗已經站立在塑劍峰的山門前,他的目光如同兩把銳利的劍,穿透迷霧,直視前方。
熊君山和孫逸風心中一緊,不知師伯這是為何,只得在沉默中加快腳步,來到紫炎道宗面前,等待紫炎道宗發話。
紫炎道宗用眼神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再等等。
等大部隊全員到齊,紫炎道宗方才向著眾人一鞠躬,眾人大驚,紫炎道宗語氣沉重地說:
“青山宗立派至初,不過十來人,先輩立派之初,信念不過——鑄劍斬妖,守護鄉親。磕磕絆絆走到如今,有如此規模,實屬不易。我青山宗底蘊孱弱,功法不顯,建派之後從未出過大乘大能,但我輩劍修,意志不屈,應該劍指蒼穹。我知道,在你們心中,或許仍然存在著許多疑惑,甚至有些人還在搖擺不定,猶豫不決。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們有兩點,一是即使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曲折和困難,我們也要堅守自己的本心,不被外界所動搖。二是,此後,青山宗改名青山劍宗,來去自如,隨心所欲,相聚是緣,相散亦是,不必強求。”
眾人一片沉默,紫炎道宗的話語像劍一樣刺入他們的心。他們明白,這不僅僅是一次更名,更是信念的宣言。
熊君山和孫逸風對視一眼,他們緊握劍柄,已經為即將到來的變革做好了準備。在紫炎道宗堅定的目光中,青山劍宗的弟子們開始陸續表態,願意追隨紫炎道宗,堅守劍修的本心。
熊君山與孫逸風領首,眾弟子紛紛應是。
紫炎道宗望著這一幕,腦中閃過的是他師傅的身影,他那位整天吊兒郎當,劍法又不太精湛的師傅,曾在喝醉時候,不只一次的嘟囔過,早晚得把青山宗改為青山劍宗,讓其他三峰瞧瞧,青山宗的劍修們的厲害。
他的師傅,最終倒在了元嬰的門檻上,說起來好笑,改名會在這種情況下,不知他師傅知道了會有何感想。紫炎道宗深吸一口氣,腦中閃過的是他師傅那帶著些滿不在乎又略顯嫌棄的面容。
那就這樣也挺好的吧!師傅。紫炎道宗心中默默唸道。
以心為劍,劍指蒼穹,磨礪萬千,鋒芒破霧。
哪怕是愚蠢,哪怕是錯謬,只有走過才知道。
紫炎道宗的目光隨著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塑劍峰,目光惆悵。然後轉身回來,對著眾人說道:“那邊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什麼章程出來,我們先回各自的洞府收拾修整吧,其他幾峰的,也可先回去考慮一番,我們明日再次聚集,商討後續尋找落地之處事宜。”
福不屈聽後,輕嘆一口氣,詢問說:“紫炎道宗,輝鳳宗是一定要我們搬走嗎?”
紫炎道宗沉吟片刻,回答道:“輝鳳宗的意圖是要我們我們宗門之地,留下的人也會全數遷往輝鳳宗的。不過,留下來全是入到覺溟真君的岐山,也不算太壞,所以,你們還有考慮的機會。”
福不屈一聽,心中愕然,沒想到輝鳳宗給的條件還這麼好,心裡猶豫再三,抬頭望了一眼熊君山,心裡一橫,決定留下來了。
熊君山和孫逸風領命,帶著本山的眾弟子散去,各自回到洞府。
此時此刻,回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