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幾隻普通的蝙蝠而已。”迫斯臉上的神色很是淡然,滿不在乎地隨口這麼一說,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帶出了一絲充滿輕蔑和不屑的笑容,好像是在公然嘲笑科深膽小怕事、畏首畏尾的樣子。
可是科深依舊被恐懼緊緊地束縛著,怎麼也掙脫不開。他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天空,眼神裡既有驚慌失措的神情,又有迷茫困惑的樣子,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個不停,聲音顫抖地小聲說道:“蝙蝠?蝙蝠怎麼會有那樣奇怪的翅膀和那樣怪異的嘴巴呢?你肯定是看錯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蝙蝠。”他的聲音在安靜又神秘的沼澤上空緩緩地迴盪著,還帶著一種讓人感到絕望無助、毛骨悚然的氣息。
“要麼跟著我們一起走,要麼就回那個洞穴裡去。”迫斯的眼神寒冷刺骨,就好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裡的水一樣,冰冷無情地緊緊盯著科深的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話語裡沒有任何溫度,就好像是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不容許有任何懷疑、不能違抗的命令語氣。
說完這些話,迫斯和格哥就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那片沼澤地,他們的腳步堅定有力,踩得泥水四處飛濺,弄髒了他們的衣服,但是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在意,心裡全都想著那艘神秘得讓人捉摸不透、充滿了未知的飛船,眼睛裡只剩下對那艘飛船的貪婪慾望和熱切期待,彷彿那艘飛船就是他們能夠逃離這個地方的唯一希望。沼澤裡瀰漫著讓人噁心、刺鼻難聞的腐臭氣味,時不時還有一些不明生物發出奇怪的聲音,可是他們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直朝著目標堅定地前進。
科深則孤零零地留在原來的地方,四周不斷傳來的恐怖叫聲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樣,把他緊緊地圍困在恐懼的泥沼深處,讓他沒辦法擺脫。那些叫聲有的尖銳高亢,就好像利箭穿透雲層一樣,直直地刺進人的心裡;有的低沉陰森,就好像惡鬼在黑夜裡幽幽地哭泣,每一聲都好像是從地獄深淵裡傳來的惡魔咆哮,讓人聽了膽戰心驚。他的身體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術一樣,動彈不得,冷汗像細密的珠簾一樣從額頭不停地冒出來,順著臉頰慢慢地流下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又沉重,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好像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一樣,整個人幾乎快要崩潰了。
沒過多久,科深悽慘的叫聲突然在黑暗中響起,那聲音就好像鋒利的刀刃一樣,一下子就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那些隱藏在黑暗裡尖叫的神秘東西對他發起了極其猛烈的攻擊,就像狂風暴雨一樣。這些東西的身形像黑色的閃電一樣,在黑暗裡快速地穿梭往來,讓人根本來不及防備。科深驚恐萬分地拼命揮舞著雙臂,想要抵擋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攻擊者,可是他的反抗在那些東西凌厲的攻擊面前顯得那麼弱小無力,完全就是白費力氣。在掙扎的過程中,他的身影逐漸被黑暗完全籠罩,慢慢地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那悲慘得讓人不忍心聽的叫聲在沼澤上空長時間地迴盪,久久都不停息,好像是在訴說著他不幸的遭遇。
一直在飛船艙門口仔細觀察著外面情況的林娜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異常,她原本平靜溫和的面容一下子就繃緊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睛裡閃爍著憂慮不安的光芒。她急忙轉身,朝著飛船艙內的深處大聲呼喊:“作家,作家!”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又十分急切,在飛船裡面來回地迴盪著,打破了原本因為大家都專注於維修飛船而顯得有些沉悶的氣氛。
這個時候在飛船的後部,白特和沈濤兩個人正全神貫注地忙著對飛船進行校正工作。白特的目光非常專注,眼神堅定,雙手熟練地操作著各種各樣的工具,一邊不停地忙碌著,一邊對沈濤說道:“把這個讀數穩住,我覺得我能把它修好。”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充滿了自信,讓人感覺他好像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
“好的。”沈濤馬上回應道,他的目光像火炬一樣明亮,一刻也不離開儀器上顯示的資料,一點也不敢放鬆懈怠,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這次維修工作關係到所有人的安危。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飛船維修這件事情上,飛船裡面各種儀器發出的輕微嗡嗡聲和他們操作工具時發出的聲音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很獨特又嘈雜的聲音,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林娜的呼喊聲,還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世界裡。
林娜繼續心急如焚地朝著飛船後面呼喊作家:“過來,作家!”她的聲音裡已經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哭腔了,腳步也不自覺地在原地走來走去,神色非常焦急,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卻沒有人理會她。
“先別管那邊了,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