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清楚。”虛穹人依舊是惜字如金,從牙縫中冷冷地擠出這四個字,目光如兩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陳克,那眼神彷彿擁有穿透一切的魔力,任何虛假和隱瞞在他面前都無處遁形,彷彿只要一個對視,他就能將對方的內心世界剖析得清清楚楚。
陳克微微皺起眉頭,額頭上瞬間浮現出幾道深深的溝壑,他陷入了短暫卻又緊張的思索之中。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稍等片刻。”話音剛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頭,望向一旁的道士,臉上帶著一種彷彿能看穿靈魂的審視神情,開口說道:“看來,你對虛穹並非一無所知。”
道士見對方暫時沒有暴起發難的跡象,原本高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稍微落了下來。他連忙滿臉堆笑,那笑容就像是貼上去的面具,僵硬而又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諂媚地說道:“那是自然,虛穹的威名,那可是在整個時間與空間的維度裡都如雷貫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說著,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虛穹人手中那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法杖,眼神中滿是畏懼與忌憚,彷彿那法杖是一條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毒蛇。
陳克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一直滿臉堆笑、神色諂媚的道士,目光猶如一臺精密的掃描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徹底看透。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又充滿壓迫感:“很明顯,你不屬於這個時代,對吧?”
“對,對,您說得太對了,我當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道士一聽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雙手慌亂地連連擺動,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扭曲和不自然,幾乎是脫口而出,毫不猶豫地承認道,“我真的只是一個恰好路過的普通時間旅行者,真的只是路過而已。我現在急著趕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要是二位不介意的話,那我就先行一步,失陪了……”道士一邊說著,一邊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悄悄挪動腳步,眼睛滴溜溜地亂轉,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試圖瞅準時機,找個空子逃走。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剛轉過身邁出一小步,就被眼疾手快的陳克像拎小雞一樣給攔住了。
“站住!”與此同時,虛穹人那猶如寒冬朔風般冰冷且不容置疑的聲音也清晰地傳了過來,這聲音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同一條堅固的鐵鏈,瞬間將道士牢牢束縛住,讓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分毫,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三臺時間機器,居然同時出現在這一時空的小小角落裡。”陳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嘲諷與戲謔的冷笑,那笑容就像是在嘲笑道士的愚蠢和偽裝的徒勞,他的眼神猶如兩把鋒利的鋼刀,緊緊地盯著道士,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從機率學上來說,這有可能只是巧合,但這種可能性,簡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您說得對,我完全同意。”道士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就像被水洗過一樣,他忙不迭地點頭,那模樣就像是在搗蒜,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掉進了一個難以脫身的巨大漩渦之中,想要輕易離開,恐怕是難如登天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來這兒幹什麼?”陳克向前猛地逼近一步,那氣勢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壓頂而來,他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逼視著道士,語氣中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幾乎是在怒吼著追問道。
“三臺時光機器,竟然同時出現在這一隅時空,實在是太詭異了。”道士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右手緩緩摩挲著下巴,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沒錯,外面那臺造型最為奇特的,正是作家的……”他的嗓音不自覺地微微發顫,平日裡透著精明的雙眼,此刻也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慌亂,彷彿吐出這個秘密,就如同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一場滅頂之災即將洶湧來襲。
虛穹人聽聞此言,本就如寒潭般冷峻的面容瞬間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周身的氣息仿若被一層寒霜籠罩,降至冰點。他的五指如鐵鉗一般,死死地攥緊法杖,法杖頂端的魔能好似被激怒的猛獸,愈發躁動不安,發出沉悶而低沉的嗡嗡聲,彷彿在宣洩著即將爆發的怒火。“敵人的飛船!”他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幾個字,聲音中滿是憤怒與警惕,在他眼中,作家的時光機器就如同高懸頭頂、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危險至極。
“對對對,就是敵人!”道士眼睛陡然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爍著急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那可是由來已久,這些年他給我使了無數絆子,讓我吃盡了苦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