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專心修著門的作家,只是隨口敷衍了一句:“好吧,這個主意也許不錯,你去留意一下道士,所以如果你爬得更高的話……”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回頭,卻發現沈濤早已沒了蹤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輕聲嘟囔道:“害我自言自語半天。”說完,便又低下頭,繼續與那把被破壞的鎖作鬥爭。他的雙手熟練地擺弄著零件,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小小的塵埃。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虛穹人的時間飛船裡,氣氛緊張而壓抑。各種儀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幽藍色的光線在飛船內交織,發出嗡嗡的運作聲,彷彿是一場神秘儀式的前奏。一名虛穹人站在控制檯前,他的面板泛著幽光,眼神專注而堅定,大聲報告:“準備著陸,時空流穩定器預備倒數,四,三,二,一……正在著陸……著陸完成。”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在宮殿下面的一處空地上,一臺圓柱形的時間機器突然憑空出現。周圍的空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泛起一陣短暫的漣漪,彷彿空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隨後又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時,正好站在高處的沈濤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急劇收縮,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心臟開始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他來不及多想,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作家!”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間迴盪,久久不散,顯得格外響亮。“作家,我看到了!我看到它著陸了!作家!”他一邊喊著,一邊轉身朝著下面拼命跑去,腳步慌亂,好幾次差點被地上的石頭絆倒。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告訴作家這個訊息。
此刻的作家還在專心致志地修著法師塔的門,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他沉浸在自己的修理世界裡,雙手不停地忙碌著,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修復這把至關重要的鎖。
沈濤氣喘吁吁地跑到作家身邊,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臉上滿是汗水,頭髮也被汗水浸溼,貼在臉頰上。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才急切地說道:“作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緊張,彷彿即將面臨一場巨大的災難,那未知的危險讓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在那昏暗幽深的地下宮殿,古老的石壁滲出絲絲寒意,幽暗中瀰漫著神秘而又緊繃的氣息,彷彿連空氣都在緊張地顫抖。
作家蹲在法師塔那扇破舊的門前,全身心投入到修復那把被損毀得慘不忍睹的鎖中。他的雙手滿是油汙與灰塵,每一道指紋裡都嵌入了汙垢,指甲縫也被染得漆黑。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濺起細微的塵埃。
這些汗珠,宛如他內心的對映,每一滴都沉甸甸地承載著修復門鎖的堅定決心,以及對未知危險的巨大壓力。此刻,他的世界彷彿只剩下手中這把鎖和一堆雜亂的零件,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被他自動遮蔽。
“好好好,冷靜,冷靜。你大驚小怪什麼?”作家頭也不抬,手中的工具如靈動的舞者,在零件間忙碌地穿梭。他的語氣平靜得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試圖用這種沉穩的語調安撫眼前情緒幾近失控的沈濤。那低沉而醇厚的聲音,在這壓抑的環境中,宛如一陣溫暖的春風,給人帶來絲絲慰藉,讓人原本慌亂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我看到它著陸了,就在那!”沈濤滿臉驚恐,眼睛瞪得溜圓,恰似銅鈴一般,彷彿要將整個世界看穿。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直直地指向發現時間飛船的方向,聲音因極度激動而微微發顫,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恐懼吞噬。在他眼中,那著陸的時間飛船就像是一頭張牙舞爪、即將擇人而噬的巨獸,隨時可能發動致命攻擊,將他們的世界徹底碾碎。
“作家,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東西已經不在時間流顯示器上了。”金得姆神色慌張,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腳步急促而凌亂。他呼吸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訴說著內心的不安。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向作家報告著這個令人不安的重要訊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彷彿那個從時間流顯示器上消失的東西,是一場巨大風暴即將來臨的前兆,預示著更為可怕的危機正悄然逼近。
“就在那,金得姆。”沈濤努力吞嚥了一口唾沫,抬起下巴,再次指向那個方向,他咬緊牙關,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說道,“離我們大約直線五百米。”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緊緊地鎖定那個方向,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彷彿生怕只要自己稍一疏忽,時間飛船就會瞬間消失,或者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