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的任務是返回地球並找回凱託石,這個我沒有做到。”陳克坦然地坦白道,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而微妙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對任務失敗的無奈與失落,如同夕陽西下時那漸漸黯淡無光的餘暉,滿是憂傷與惆悵;又有一絲不甘與倔強,恰似在那一堆即將熄滅的灰燼之中頑強燃燒著的微弱火星,雖然光芒極其微弱,但卻始終堅持不懈地閃爍著,不肯輕易熄滅。
他的身體微微挺直,彷彿是在勇敢地接受著命運那殘酷無情的審判,卻又帶著一種不肯輕易低頭認輸的頑強與堅韌,在困境之中堅守著自己內心深處最後的一絲尊嚴與信念。
在那莊嚴肅穆且瀰漫著濃厚緊張氣息的虛穹指揮室內,凝重的氛圍壓抑得宛如暴風雨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寧靜,沉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們絕不容許失敗!”黑色指揮官猛然間怒目圓睜,霍然站起身來,扯著嗓子聲色俱厲地吼道。
其音量之高亢,氣勢之雄渾壯闊,仿若那能震撼山河的洪鐘大呂,仿若真具備一種神奇而強大的力量,能夠徑直穿透指揮室那堅不可摧、厚實無比的牆壁,在整個指揮室的廣闊空間內洶湧澎湃地劇烈迴盪,餘音嫋嫋,久久難以消散。他的面容如同一幅冷峻的雕塑,恰似寒冬臘月裡那冰冷堅硬、毫無一絲溫度的堅冰,冷冽得讓人不敢直視。而他的眼神之中,更是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令人膽寒的威嚴與毅然決然的決心,那目光恰似實質化的鋒利利箭,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威懾力,緩緩地掃視全場。
眾人只要與他那犀利的目光稍一接觸,便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深處湧起一股敬畏之情,彷彿只要與他對視哪怕僅僅一瞬間,自己的靈魂就會被那強大到極致的氣場深深地震撼與俘獲,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敬畏與臣服之中。
“但我的確把逃犯的下落告知你們了。他們在米亞星,在那裡你們能夠奪回關鍵核心而不引起猜疑。”陳克卻仿若一座沉穩的山嶽,依舊穩穩當當地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不慌不忙地徐徐說道。他的語氣平和冷靜,宛如一泓靜謐的深潭之水,波瀾不驚,其中又隱隱約約地滲透出一絲難以察覺卻又確實存在的鎮定與自信。他微微抬起頭,眼神堅定而專注地直視著黑色指揮官那冰冷如刀的目光,那目光之中似乎在竭盡全力地傳達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與意圖,試圖讓黑色指揮官能夠摒棄偏見與誤解,公正客觀地認可他所做出的種種努力與貢獻,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已然竭盡全力,不應被如此無端地貶低與惡意指責。
“他們出現在地玕,會一直構成威脅,任何時候他們都可以聯絡到反對我們計劃的勢力。”陳克進一步詳細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他輕輕地向前邁出了一小步,身體微微前傾,以這種細微卻又極具表現力的肢體語言加重了說話的語氣。他的眼神愈發堅定而熾熱地緊緊望著黑色指揮官,那眼神之中滿是對事情嚴重性的深刻認知與深切擔憂,希望對方能夠以一種理性而客觀的態度,摒棄個人的偏見與狹隘的觀念,真正透徹地理解當前局勢那嚴峻到極點的複雜性與危險性。
“你把你的無能說得像是成就。”黑色指揮官毫不留情地予以嘲諷,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鄙夷不屑的冷笑,那冰冷徹骨的眼神之中滿是對陳克的輕視與蔑視,彷彿在他那高高在上的眼中,陳克不過就是一個在失敗面前醜態百出、還妄圖透過巧言令色來狡辯的可憐失敗者,所說的一切話語都不過是毫無根據、強詞奪理的胡言亂語罷了。
“說我無能?”陳克聽到對方如此尖酸刻薄、極具羞辱性的話語,頓時怒髮衝冠,氣憤不已。他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猶如一團熊熊燃燒的憤怒火焰。情緒激動地大聲反駁道:“你難道忘了,最開始的錯誤根本就不是我造成的。我不辭辛勞地往來於地球,目的只是為了挽回一次原本就不該由我承擔的失敗。這次失敗本該由你的安全部隊妥善處理。你可千萬別忘了核心是從這裡被偷走的。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你們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回凱託石。如果這也算失敗,那麼我的確是失敗了。”說完,陳克高傲地揚起下巴,將頭微微偏向一側,以一種極為挑釁的姿態看向黑色指揮官,那眼神彷彿在義正言辭地大聲宣告自己問心無愧,心中毫無畏懼,絲毫不懼對方那咄咄逼人的指責與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時刻,一名虛穹通訊官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地從外面快步走進指揮室。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臉上清晰地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磨難。
“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