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前,這個世界上有兩個種族,虛族和穹族。我們兩個種族爆發了最為慘烈的戰爭,都動用了最強的魔能武器。那場戰爭使得我們虛族退回了城市,穿上了金屬外衣。從此,我們無法離開這座城市,而那些穹族人只能在外面苟延殘喘地生存著。他們能生存下來,想必是有了抵禦蝕能的藥品。好了,送他回去。” 這名有著金屬人形的虛族人完全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的興趣,直接讓人將作家送回牢房。
“我試試自己能不能走。我感覺我行了……” 作家回到牢房後,在白凌的攙扶下,小心地挪動下肢,可還沒邁出一步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作家,你別太著急了,麻痺症狀看來還得有段時間才能恢復呢。” 白凌吃力地扶著作家,將他拖到一旁坐了下來,隨後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看樣子她的狀況也不太好。
“白凌?” 作家看著比自己還能堅持的白凌,心中很是佩服。
“沒事,我還可以的。” 白凌搖了搖頭,淺淺一笑,示意自己還能撐得住。
“你還記得我們出發時放在門口的那瓶藥嗎?” 作家提起早上發生的事對白凌說道。
“嗯,我們一起檢視過那個東西,那是藥嗎?它怎麼了?” 白凌點頭詢問道。
“那個藥可能是治療我們現在這病症的,雖然我不太確定…… 呼…… 但那些抓我們的虛族人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中的一個人可以回法師塔把藥取回來。…… 呼…… 他們也很想拿到那藥,所以去取藥的人一定要小心了,外面的人他們稱作穹族人,和虛族人是敵對關係…… 呼…… 我們不清楚他們是善是惡…… 呼……” 作家明顯身體越發虛弱,說話時一直在大口喘氣。
“作家,你的身體好燙呀!” 白凌把手貼在作家的額頭還有胸口處,那熱度燙得厲害。白凌臉上滿是深深的擔憂,眼圈泛紅,內心充斥著痛苦與不安。
“法師塔別人是無法進入的,帶上這個你才會被認可。” 作家把一把小巧又古樸的鑰匙系在了白凌的脖子上。
“我不行,我自己辦不到,我真的不行啊!” 白凌有些激動地搖著頭,可眼下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如果她不去的話,以作家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連走路都走不了幾步的他怎麼可能穿過森林去取藥呢。
“嗡~!” 門被開啟,一名虛族人走了進來,指著兩人說道:“時間到了,你們中必須有一個人走。”
“現在。” 虛族人毫無憐憫之情,上前拉起白凌。
“我走!我自己一個人去!我會把藥取回來的。” 白凌像是下定了決心,看了一眼無法走動的作家,朝他點了點頭。
“不要停留,直接去,直接回來。”
“好,等我回來。” 白凌轉身隨虛族人離開了。
還是那間監控室裡,之前帶白凌走的虛族人回來向其他人彙報說:“那個女人已經前往森林了,她的行蹤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我們可以追蹤到。要是有更多的穹族人出現,她應該會聯絡他們的。”
“那麼要是那個女人把藥取回來,我們該如何處理?”
“我們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把藥收下來,他們的死活和我們可沒有關係,穹族人的藥可以被我們拿來研究後使用。”
牢房裡,作家獨自靠在牆邊,身體傳來的不適讓他幾乎沒法坐直身子。
“現在這個時候,白凌她差不多到森林了吧。”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原本就顯得陰森恐怖的森林變得越發讓人膽寒,黑與白兩種色調強烈地衝擊著人的感官。白凌朝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在樹木間艱難穿行,燥熱的風颳在臉上,生疼生疼的。黑暗籠罩著四周,讓這個剛步入社會不久的年輕女性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害怕、惶恐、不安的情緒緊緊包裹著她。
“腳好像恢復知覺了,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 閉著眼睛躺在牆邊的作家微微動了動手指。
“那個男人好像病症越來越嚴重了。” 一名虛族人說道。
“那他只能等死了,我們沒辦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那個女人到森林了嗎?”
“是的,不過我們沒辦法對森林裡的情況做更進一步的觀察了。”
森林裡,白凌終於像撞大運似的找到了法師塔的門,她趕忙掏出脖子上的鑰匙,門隨即開啟了,白凌衝進去,一眼就在桌子上發現了那個盒子。
“直接去,直接回,不要停留。” 作家的話彷彿在白凌耳邊迴響,白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