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更應該跟我走了。快走!”年紀大一點的白特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過去,急忙伸手要攙扶年輕人肯,眼神中滿是急切,一心想帶肯離開這危險之地,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肯,就被肯用力推開了。
“沒時間在這兒逞英雄了,我只會拖累你,如果我們一起走,大家都得遭殃。沒有我,你還有一線生機。雖然這生機像黑暗中一絲微弱可憐的光,但好歹也是希望。你一定要活下去,把這裡的訊息傳出去,讓其他人知道這兒的危險。”肯緊咬牙關,強忍著傷口如刀割般的疼痛,逞強地說道。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為了朋友甘願犧牲自己的堅定決心。
白特回過頭,神色嚴肅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佈的天空,他眼神緊緊盯著肯,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拋下你,你懂嗎?我們是一個整體,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但肯已下定決心,他慢慢抬起顫抖的手,手中緊緊握著能量槍,槍身在昏暗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他因用力手臂青筋凸起,對準白特,使出全身力氣大聲喊道:“快走!離開這兒!不然我現在就開槍打死你!”他眼神中充滿痛苦與決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其流下來。
白特看了看肯手中黑洞洞的槍,眼神閃過一絲驚愕和無奈,沉默片刻,彷彿時間停止。然後,他緩緩轉身,邁著沉重步伐走向發射器,彎腰撿起它,最後看了肯一眼,滿心不捨與無奈,開始離開。
“白特。”肯的聲音沙啞低沉,在寂靜的叢林中輕輕傳出,這輕聲呼喚雖微弱,卻有著別樣的力量。白特聞聲,立刻停住腳步,緩緩轉身,眼神中滿是不捨與擔憂交織的複雜情感。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情感複雜,有與朋友分別的不捨、面對未知命運的坦然,還有訣別時的一絲哀傷,他緩緩說道:“祝你好運。”白特嘴唇微顫,欲言又止,喉嚨似被哽住,千言萬語在其中盤旋。那些話語或許是對朋友的深深牽掛、兩人共同經歷的難忘回憶,亦或是對無奈分別的不甘。但最終,他沒說一個字,只是深深凝視肯一眼,似要將其模樣永刻心底,而後緩緩轉身,每一步都帶著決然,毅然走向那片幽深神秘的叢林。叢林的黑暗如巨獸,逐漸吞噬他的身影,背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
此時,此地只剩肯一人。四周死寂,唯有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他輕聲低語:“好了,來吧,我準備好了。”聲音雖小,卻在安靜氛圍中有不容置疑的堅定力量。說完,肯朝另一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極為謹慎,仿若雜技演員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墜入無盡黑暗深淵。他眼神警惕,目光銳利如鷹眼,不停掃視周邊一草一木,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你這鬼東西在哪裡?”肯緊緊攥著能量槍,用力過度,手指關節泛白。他聲音低沉且憤怒,低聲自語。步伐沉重艱難,每一步都似耗盡全身力氣,只能緩緩挪動。身上傷口隨身體動作劇痛,如無數鋼針扎身,緊張情緒籠罩,身體不由自主微微顫抖,額頭滲出豆大汗珠。
“來啊!”肯扯開嗓子大喊,喊聲打破寂靜,在叢林中迴盪。他想借這喊聲壯膽,驅散內心恐懼。此時,身後傳來“咔嚓”一聲樹枝折斷聲,在這死亡般寂靜的環境中,尖銳刺耳,如驚雷在耳邊炸響。肯猛地扭頭,眼睛瞪得如銅鈴,滿是驚恐。他緊張搜尋聲音來源,目光在黑暗中快速穿梭,不放過任何可能藏險的角落。然而,除了紋絲不動的樹木和茂密草叢,別無他物,一片死寂。稍緩後,他深吸口氣,壓下恐懼,繼續前行。當他艱難走進一叢茂密得幾乎沒路的樹林時,一股神秘恐怖氣息撲面而來。就在這時,他迎面看到一具懸浮半空的金屬法袍,法袍散發詭異光芒,像來自地獄的使者——虛穹。
“啊!”肯驚恐大叫,叫聲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他手中能量槍不停射擊,槍口噴出一道道耀眼能量光束,照亮黑暗樹林。然而,光束打在虛穹身上,如泥牛入海,毫無作用。虛穹法杖微微一閃,射出一道魔能光束,帶著毀滅之力,飛速擊中肯的身體。肯頓感一股強大力量貫穿全身,身體如被烈火灼燒般劇痛,眼中光彩瞬間消失,生命之火熄滅,身體緩緩倒下,如秋風中凋零的樹葉。
這時,第二個虛穹來到此處。“還有一個人,找到並消滅他。”剛釋放魔能光束的虛穹用冰冷至極、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那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令人膽寒。
“遵命。”後來的虛穹回應,聲音同樣冷漠,如無生命的機械。
另一邊,白特在叢林中拼命奔跑,一心只想儘快逃離危險之地。他的身影在樹林間穿梭如風。但因匆忙,沒留意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