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笑了笑,“做牛做馬就不必了,只要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就滿意了。”扭頭看看一開始出頭的那位女生,“這位同學既然這麼熱心,就請你搬個椅子來,請金尊玉貴的崔小姐坐下來,當著這麼多熱心的同學的面,咱們好好說道說道,看看我謝姝到底哪裡對不起崔小姐,讓崔小姐脅迫至此,還要被人罵上一句鐵石心腸。”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個女生只好跟隔壁寢室借了一把椅子放到崔夕月身後。
崔夕月有點不安起來,這和她想象中的情形差的太遠了。
謝姝笑容溫和有禮,又帶著高高在上的疏離,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崔小姐坐下說話。
崔夕月不安地坐下了。
崔依月不依了,“謝姝,我姐姐是孕婦,不能勞累,求你快把我姐夫的地址告訴我們,讓我姐姐可以回家歇歇。”
謝姝的聲音不疾不徐,“崔師姐急什麼。譬如有陌生人突然問你同學家的地址,你難道不要打聽清楚對方的意圖就告訴他?貿貿然告之,萬一對方心存歹意,豈不是崔師姐害了你同學一家,崔師姐如何心安。”
聽她明目張膽地指桑罵槐,崔依月氣的身子直哆嗦,“我們問我姐夫家的地址,怎麼成了心存歹意?”
“這話有意思。既然崔師姐口口聲聲要的是令姐夫家的地址,你我非親非故,二位何故找上了我?便是我表哥不巧與師姐口中的姐夫是同學,這同窗之親,再親總親不過夫妻,緣何你們認定你們不知道我表哥卻該知道?卻也奇怪,令姐既然嫁為人婦,卻不知夫家家在何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能考上z大的智商當然都不低,何況謝姝這話就差明說了。一時眾人看向姐妹兩個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論口才機變,十個崔依月捆一起也不是謝姝的對手。崔依月指著謝姝的手直哆嗦,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姝卻不依不饒,“二位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才好找表哥詢問,不然表哥問起,我該如何回答?”
崔夕月咬咬唇,知道今天無法全身而退了,一咬牙,抽抽噎噎地說:“我和秋實雖然談婚論嫁了,但還沒見過他的家人,要不然他不見了,我也不會六神無主,尤其我又發現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說著,捂著臉又哭了起來,“如果找不到他,孩子可怎麼辦呢?”
眾人立即又同情起她來,這顯然是被男人騙婚了。
有人便說:“現在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騙了人家的身子就跑了,什麼玩意。”
有人出主意,“崔依月,讓你姐上法院告他。”
也有人勸謝姝,“謝姝,你看人家多可憐,同為女性,我們應該同仇敵愾。你就讓你表哥告訴她們吧,不能讓這種臭男人逍遙法外。”
謝姝一時愣了。在她看來,婚前失貞是多麼大的汙點,可看眾人的反應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花開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