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肚子疼,去保健室了,現在只有她和無言在這裡。
她很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你很希望,我像他們那樣,罵你?”
看著她那滿眼是“你有病”的眼神,無言笑了,確實,他也覺得他有病了,居然還會問別人為什麼不罵他。
看著唐心平和的目光,無言也有了些許傾訴的慾望。
“你覺得,我現在的作為痛不痛快,可惡可惡?”
唐心看著他,他的眼裡帶著些許惡意,隱約的藏著痛快和…一絲絲的悲傷。
她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你覺得呢?”
無言的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唐心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間學校裡的同學,都奇奇怪怪的,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這個更是!
,!
她說得更直白了:“能審批你的,只有你自己,別人,都不行!”
所以,你覺得自己可不可惡,痛不痛快?
無言沒有聽過這種答案,他沉思了。
唐心像是找到了挺好玩的一件事,她說:“無言。”
無言看向她,唐心問道:“為了報復一個人,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跟一個惡魔做交易,時時被人控制,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值得嗎?
無言想起自己之前頭痛欲裂的苦痛,一直受制於人的無奈,一直違背本心的痛苦。
可是,想起之前在南萌時被斷了前途的悲憤,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值不值得了。
無言迷茫了。
隨後,他看向唐心,她又擺弄著她的那盆植株,他問道:“可是,我覺得,很不甘心。”
唐心看著他這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無言,我之前在人類世界讀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你要聽嗎?”
無言緩慢地點點頭。
在這裡很無聊,聽聽故事也好。
唐心放下了盆栽,拿出一串葡萄,再看看那邊悽悽慘慘的無言,催動藤蔓,把一串葡萄送進監禁室裡。
她附加了一句:“這是真空催生的,沒有灰塵的,不用洗,放心。”
無言笑了笑,拿過那串葡萄。
唐心摘下一顆葡萄塞在嘴裡,開始講述:“我那個朋友,背景很大,父母呢,都是科研人員,她也以此為榮,
可是,有多大榮譽,就有多大危險,在她9歲那年,敵國的特務分子知道她父母手中拿著他們國家非常重要的軍工科研專案,然後,他們把她給抓了,以此來威脅她父母,讓她父母把資料給他們。”
說到這裡,唐心沉默了。
無言不明白她為什麼停了:“然後呢?”
唐心看著他:“然後,她父母沒有給。為此,那些特務惱羞成怒,也因為軍人在守著,他們逃不出去,就以打罵折磨她為樂,
有一天,她捉住機會,很幸運地逃了出去,可是,人生地不熟,年紀又小,什麼都做不了,
到了最後,困了,只能住在橋洞下面,渴了,就喝那不乾淨的河水,餓了,她就跟狗搶食,最後,一個月後她被找回去了。”
說到這裡,唐心看向無言:“你說,她之後會怎麼做?”
無言眉頭緊皺:“她會報復她父母嗎?”
唐心搖搖頭:“沒有,她選擇了放下,跟過去諒解,之後,她活得很好。”
無言低下頭,喃喃道:“跟過去諒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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