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土匪一怔,這才回過神來,眼前竟是兩個大活人!
剎那間,他們心中的懼意如潮水般褪去,轉而湧起一股惡念,嘴角紛紛勾起扭曲的弧度,配上那一張張邋遢兇狠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土匪頭子率先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眾匪徒也跟著鬨笑起來,那刺耳的笑聲在山寨中迴盪,驚得四周飛鳥四散。笑罷,土匪頭子猛地一抬手,寬大的手掌猶如揮下一道休止符,眾人瞬間收聲,山寨中頓時鴉雀無聲。
土匪頭子向前踏出一步,滿臉橫肉抖動,目光兇狠地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惡狠狠地吐出幾個字:“生或死,選一個。”
夏離朱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
“或。”
挑釁!
“敬酒不吃吃罰酒?”土匪頭子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伸出粗壯的手指,指著兩人罵道:“小輩,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摸上山來的,是誤打誤撞也好,存心刺探訊息也罷。識相的,趕緊讓家裡按一人五百兩贖金送來,否則,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我的命,你可收不起。”餘楊雙眸微微眯起,眼中寒光一閃,周身靈力隱隱湧動,就要動手。
卻在瞬間,被夏離輕輕拉住。
與此同時,一道傳音悄然鑽進他耳中:“別急,我瞧過了,這些不過是些凡人,傷不了咱們分毫。但這山寨處處透著古怪,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咱們且先探探。”
對面,土匪頭子心中也犯起了嘀咕:
這小子如此鎮定,難不成在京城有什麼強硬的靠山?
不過,他隨即冷笑一聲,暗道:哼,怕是不知道,在這一畝三分地,老子背後的靠山那才叫硬!
土匪頭子滿臉不屑,大手一揮:“帶下去,逼他們給家裡寫信,等票子到手,就做了他們。敢闖我烏龍寨,就別想活著下山!”
很快,幾個匪徒如惡狼撲食般,將兩人押往後院。途中,還不忘對看守的人惡狠狠地吩咐:“晚上還有典鞭,這倆要是不聽話,就給我狠狠地打。等他們寫完信,端一碗漿子過去,讓他們喝了,完事就把人處理了。”
待土匪們離開,兩人剛將院門關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響起:“你們是不是聽不懂?”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兩人驚得渾身一顫,急忙轉身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像只受驚的小鹿般,從旁邊的草堆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她先是怯生生地瞅了兩人一眼,隨後麻溜地鑽了出來,一邊手忙腳亂地清理著身上的稻草,一邊小聲說道:
“他們是說,晚上匪首們要聚會,怕出亂子,等你們寫完信就要撕票。這會兒估計是準備送行用的毒酒去了,你們要是喝了,可就真的沒命啦。”
“多謝姐姐告知,不過姐姐你為何會在此處?”夏離展顏一笑,聲音輕柔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噗嗤!”一旁的餘楊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兩女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射向他,他趕忙收起笑容,憋得臉通紅,連連擺手道:“抱歉,抱歉。”
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哈哈,老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管這小丫頭叫姐姐,笑死個人。不過話說回來,她才 15 歲,在咱眼裡可不就是個小屁孩嘛。
就在餘楊暗自偷笑之際,兩個女孩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完了彼此來到這裡的緣由。原來,此地是烏龍山上的烏龍寨,這小姑娘名叫李海菲,前些日子路過山下時,被土匪頭子一眼相中,直接擄上山來,要做壓寨夫人。
夏離了然,怪不得他們剛進來時,看到前廳土匪們在喝酒慶祝呢。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一臉歉意地說:“哈哈,我剛剛還差點誤喝了姐姐的喜酒呢……”
李海菲嘴角微微抽搐:……
姐妹,刀不帶這樣戳的哈!
而且,他們驚訝地發現,烏龍山居然就在京城郊外!
這京城腳下,天子近前,怎會容得這般大規模的山匪肆虐?
事出反常必有妖,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除非,
官匪勾結!
能如此囂張跋扈,想必這土匪在京城中的靠山,身份地位絕非一般。
餘楊和夏離心領神會,再次對視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果然有鬼!
當下,三人湊在一塊兒,迅速商量起對策。
一番商議後,決定兩人假裝被毒死,趁亂悄悄在烏龍寨中搜尋證據,而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