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給你準備的已經夠多了,都快搬空整個庫房了。那是你姐姐自己的東西,怎麼能說給你就給你?”
“姐姐的東西不是侯府的東西,侯府的不就是爹爹您的嘛?爹爹您送女兒東西,怎麼不可以嘛?”
“那也不行!”夏德清漲紅了臉,一口拒絕,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太好,軟了語氣:“我讓你娘再給你準備些東西,比那什麼金玉滿堂還要多,好不好?”
夏婉婉撇了撇嘴,金玉滿堂如日中天,未來只會越來越好,哪是一般店鋪可比的。
“可是爹爹,人家就是想要這個嘛~爹爹,女兒出嫁前這最後一點點小要求,您就同意了嘛~畢竟,我們父女才剛相認,女兒以後可不能常回來伺候您了……”說到後面,她彷彿傷心極了,低頭擦著眼淚。
然而即使如此,夏德清也沒有同意:“此事不要再提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這裡。
夏婉婉嘟起個嘴,她不明白,同樣的話怎麼母親就能打動,而爹爹死活不同意呢?
然而她不知道,在夏德清眼裡,動自己女兒的東西跟動老婆的嫁妝一樣,是懦弱無能的男人才會幹的缺德事,丟臉至極!
這要傳出去,他還有什麼面子?他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再加上他對金玉滿堂不瞭解,以為只是兩個女兒的爭風吃醋,更何況他還需要夏離辦一件大事,這時候,實在不宜節外生枝。
想到那件大事,夏德清眼神閃著貪婪和瘋狂。
這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
至於女兒?女兒哪有自己長命百歲重要!
更何況到時候他女兒雖然沒了修為,但是也成為宗門聖女,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她該感謝自己才是。
夏德清離開不久,溫蟬衣就來了:“如何?”
夏婉婉咬著唇,委屈裡面帶有些惱怒:“爹爹不同意……娘,你說,爹爹是不是不疼我了?”
“胡說!侯爺最最疼愛你,只是侯爺好面子,讓他對女兒的產業下手,他肯定拉不下臉來。滿香樓僅僅開張兩個月,就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站穩腳跟,而且收益口碑都不錯,再說你也在古家誇下海口,這個金玉滿堂呀,必須握在你的手裡……這事呀,還得靠咱們。”
“可是娘,爹爹孃親……母親都不答應,我們還能怎麼辦?”
“既然他不好在兩個女兒中間取捨,那我們幫他取捨好不好?”
“如何幫……”
“侯爺這人最好面子,如果夏離讓他丟了面子的話……”
後面的話溫蟬衣沒有說完,但母女倆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算計的光芒。
“孃親,我不僅要爹爹討厭她,我還要她身敗名裂,自此被我踩在腳下,無法再翻身!”
“好。”溫蟬衣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然後說道:“大後天就是東平伯么女生辰宴,京城四品以上官員子女基本都會去,你去找你嫡母,想辦法讓你們都去參加宴會,到時候孃親自有安排。至於你,陷害夏離是其次,主要還是跟在場貴人打好交道,要是能跟東平伯府么女打好關係,這會是你的一大助力。”
“好的孃親。”
“……”
今夜阿離還是沒能走,因為餘楊來敲阿離的房門了。
跑路計劃被耽擱,阿離滿臉的不耐煩,卻在看到餘楊滿身掛彩的時候震驚到了:“怎麼回事?”
“誰知回來路上遇到了追殺,好不容易擺脫了追兵,又怕別處有埋伏不敢回去,只能來勞煩你了。”
阿離扶著人去到耳房,又取來酒。
扒下外衣之後發現,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
“嘖,你這可真慘。”
“……”餘楊似乎是疼的沒力氣說話了。
阿離看著這背就沒一處完好的,想了想,乾脆將一大瓶酒全倒他背上。
“嘶——”餘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疼的眼淚在眼裡打轉,
阿離還相當粗糙地用手抓起一大坨棉布在他背上搓來揉去。痛的餘楊沒忍住叫出聲來:“啊!”
阿離忙問:“怎麼了?”
“沒事,突然想到了很傷心的事情,然後眼睛裡進了沙子。快幫我看看。”
“好,我看看。”
阿離繞到餘楊面前,睜著大眼睛打量著他。
不得不說,這張臉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像小奶狗。平時他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像兔子,可可愛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