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楊:“……”
只一瞬，他就抬起頭:“……那麼，我以小國師的身份呢？能配得上我們阿離嗎？”
他目光深情的看向夏離。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如出一轍的震驚，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你、你竟然是小國師？”
趙霽華恍然大悟，難怪夏離能搞到國師的旨意。
國師去年招收弟子的事兒他們知道，但他們不知道小國師就在眼前啊。
國師於他們而言，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就連張珺婷也滿是不可置信:“你、你什麼時候成為小國師的？”
餘楊卻是看向國公夫婦詢問:“我能配得上阿離了嗎？”
神仙配凡女？
趙霽華最先反應過來，平復好心情，她道:“雖然身份上你已經配得上了，但為了我妹妹好，我們還是要考驗你一番。”
“當然，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我。”
國公夫人道:“你們現在是寄住張家，總歸是寄人籬下……”
“不會的，我已經在外面買下一片山頭，按照阿離的喜好佈置好了，婚後我們會自己出去住。這是地契，是阿離的名字。”他將地契遞到夏離手裡。
張珺婷也連忙插話:“到時候他們樂意我就和他們住一起，不樂意我就在張家養老就是。一切都按照小離的喜好來。”
國公夫人稍微滿意，又道:“你父親去的早，無父族幫襯……”
話還沒說完她就反應過來，自己代入平常人家了，餘楊是神仙，哪裡需要這些？
餘楊輕笑:“沒事，我餘楊就是有本事，無需父族幫襯也能過得很好，絕不會讓阿離過的比現在差。”
張珺婷又插話道:“我也絕不會對小離不好的，她這麼好的姑娘，值得被好好對待，我會拿她當親生女兒疼愛，我不會磋磨她的，日後我們府上也無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嗯～”國公夫人滿意了。
她們作為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女兒嫁到好人家，和丈夫舉案齊眉，不被婆婆磋磨。
趙霽華道:“你說要讓她過得比現在還好，你怎麼保證？”
“這……”餘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堅定道:“我愛她。”
“愛？愛能當飯吃？”趙霽華嗤笑，挑眉看向餘楊，“就算你愛她，你能保證愛她多久？日後你納妾添子，美人在懷，還能如此愛她？”
餘楊鄭重其事道:“我不會納妾！此身只阿離一人。”
“說得好聽……”
“我願籤道家婚書！”
“道家婚書？”
“對，靈魂結契，若一方對不起另一方，則灰飛煙滅。”餘楊解釋道。
！！！
夏離:不是吧老鐵，玩這麼大？
餘楊深情款款地看向夏離:“寶貝，我愛你。”
他深情纏綿，然而聽在夏離耳裡，卻是催命一般的存在。
她忙道:“不，小余，這個婚書，咱也不是非寫不可。”
餘楊笑著看向她:“怎麼啦？阿離，你擔心我嗎？還是……你不信我？”
他看到夏離眼裡閃避的光。
夏離默了默:“……我怕自己不堅定。”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啊？！！！”
餘楊當場石化:“你……你不愛我？”
夏離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愛你，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日後會怎樣發展，我真的不知道。人無法預支以後的發展。若以後我們相處不下去了，它會束縛我的。”
“我們相愛啊，相愛為什麼會分開？”餘楊不明白。
“相愛也有可能分開。人的一生，不是相愛就足夠了，還有理解和包容，差異與矛盾。若日後我們再難包容彼此的某些習性，再強行下去只會讓彼此更難受。”
“……”
“不，我一定會包容你的一切的。”餘楊摸著夏離的臉，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夏離:“……抱歉，”她聲音沙啞，“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好像很害怕，不受控制的害怕。就好像現在，我無比確定現在的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但我也不敢保證以後的你會不會十幾年如一日。我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不，阿離，”餘楊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乖乖，這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從小被拋棄，沒有安全感，你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