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反對!”
夏淨遠兩兄弟也是面色鐵青,兩人一個拿起掃把一個拿著板凳往外趕餘楊。
餘楊:“???”
他還沒被弄清楚情況,就已經被兩兄弟攆出國公府。(晉王府因趙霽華成為皇后而得封國公府。)
他們把夏離帶到前堂。
晉王夫婦和崔芳舒都在。
看到這沉悶嚴肅的氛圍,夏離在心裡想,完了!
這是一家人齊聚一堂
給自己開批鬥大會來了。
她有一種上學時偷偷談戀愛被老師抓包,完了還請家長到教導處的羞恥感。
崔芳舒又急又氣:“你你你,我看你真是被騙昏了頭!”
夏離小聲嗶嗶:“那結婚不就是女的昏了頭,被以吉祥的名義捆住嗎?”
趙霽華拉著她的手,恨鐵不成鋼道:“說難聽了,你那是與野男人私定終身!”
國公爺:“這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野男人竟敢拐走我女兒!”
夏離:“他不是野男人……”
國公爺打斷她:“怎麼不是?我們都查不到他的資訊。聽你哥說他很久之前就在你身邊晃悠了。你知道他具體的身份是什麼嗎?父母是誰家族做什麼的,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以後有什麼打算?”
夏離:“……”
完了,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以前都沒問過。
她秉持著相互尊重的法則,也沒有去查過餘楊。
後來兩人坦誠相待,都知道對方是老熟人了,這裡的身份根本不在意。
看到夏離沉默,國公夫人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道:“也不怪你 你還小,不懂這些。聽娘一句勸,他若是愛你,起碼得去找媒人上咱家提親,並送上禮物,合該先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相看相看,同意了再談後面的。”
夏淨遠說:“一個男人真心想求娶你,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這六個步驟一個都不能少!”
國公爺說話就比較扎心了:“他這一無父母之命,二無沒媒妁之言,跟納妾有什麼區別?”
夏淨文咬牙切齒:“他就是看你還小不懂事,擱這誆騙我妹妹呢!”
幾個人輪番轟炸,夏離只覺得自己快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沒了。
不知何時,崔芳舒來了一句:“就這樣的還不如為娘幫你相看幾個。”
夏離:!!!
眾人:!!!
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態就發展到要給自己介紹相親物件這回事了。
只聽崔芳舒繼續道:“我覺得張家二房那庶子就不錯……”
暗地裡突然颳起一陣冷風,彷彿要掐住崔芳舒的脖子一般。
夏離連忙暗中使了個手勢,才算堪堪安撫住對方。
“母親!”夏淨遠也立馬打斷崔芳舒的逆天發言,“那個庶子不學無術,整天尋花問柳,哪裡配得上妹妹了?”
“他是二房還是庶子又不需要繼承爵位,自然是隻需要去跟其他公子哥交好就行了。”
眾人:“……”
眾人的沉默並沒有影響到崔芳舒。
她看著夏離,持續輸出:“你自小鄉野長大無人教養,能有人要你就不錯了。督察御史張家督察御史雖然級別不高,但權力大啊,可以直接向皇帝上奏摺彈劾高階官員。你嫁過去,誰敢去看你?”
夏離:“……怎麼?您還覺得我嫁給他家的二房庶子還是高攀了不成?”
崔芳舒:“那當然是你高攀了人家,你一個粗鄙不堪的女子,有人要你就不錯了。”
?!!!
“所以崔夫人您從未正眼瞧過我。”
夏離實在是對自己的這位母親無語。
她索性閉口不言。
可自己的沉默並不是換來戰爭的休止,而是二戰的開始。
大家紛紛開始反擊崔芳舒。
趙霽華看著崔芳舒,眼裡沒有絲毫的感情,彷彿對方就是一個死人一樣。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妹妹的養母,趙霽華早動手了。
她道:“張家二房庶子?哪怕張家老爺子,都只有給我妹妹提鞋的份!我妹妹以前是公主,正一品!以後嘛,她是皇帝親妹,按理應得封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天下的男兒任她挑選,只有別人配不上她的份兒!”
國公夫人也道:“且不說那二房庶子配不配得上我女兒,就單單說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