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失望透頂了。
心一橫,身體就直直地朝房梁撞去。
夏離見此,立刻從房樑上跳下來。
先是攔住尋死覓活的黎安妤,又朝眾人笑道:“有趣,當真是有趣。你們倒是請本公主看了場好戲。”
眾人連忙行禮。
她先扶起黎安妤,安撫好對方情緒後。
才看向眾人:“寵妾滅妻的我見的多了,但是像周大人這般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有蹊蹺,更何況還什麼都沒來得及發生,
倒是周大人來的直接,不問緣由,直接判死刑。這麼著急在眾人面前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還請這麼多人到祠堂圍觀,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周家的醜事嗎?還是說……”
夏離看向周大人,緩慢而有節奏的拍手鼓掌,
“周大人就如此縱容小妾抹黑侯府名聲?”
周大人已經從對方語氣中感覺出來對方不喜自己,他便也沒了好臉色,反正只是個平民公主。
他道:“公主說話可要講證據。”
夏離似笑非笑:“證據?那可多了。你身邊這位寧氏,先是支走周顏兒,又是讓人下藥,又是叫那誰從後門進來強迫黎氏……”
寧氏一聽,當即心急反駁:“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叫皮莊來強迫她的。”
夏離眉眼帶笑,指著地上被捆綁的男子:“皮莊你來說,是不是她叫你來的?”
皮莊正要回答,
夏離阻止他繼續說,轉而問周大人:“按照我國律法,這種捉姦在場的該如何處理?”
周大人回答:“自然是當場格殺。”
夏離滿意的點點頭:“聽到了嗎?皮莊你背後那人是騙你的,如若再不說出實情,就只能是個當場身死的結局,我這可是在救你啊……”
看著夏離眼裡的意味深長,皮莊準備實話實說。
卻被寧氏打斷:“皮莊!”
她的聲調尖銳著急。
皮莊一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夏離卻哈哈大笑,笑意不達眼底:“這小妾今日怎麼這麼糊塗?竟然主動多次叫出所為姦夫的名字。難不成這姦夫不是夫人的,而是你的?”
寧氏驚慌失措的搖頭:“不、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他!”
她撲進周大人懷裡,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老爺!妾從未做對不起您的事,否則、否則就讓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寧兒,”周大人忙捂住對方的嘴,心疼的將人撈在懷裡抱緊。又抬頭看向夏離:“還請公主口下留情。”
那副樣子,倒有一絲患難夫妻的感覺。
夏離似笑非笑,“我剛才一個試探,沒想到這名字還是真的。而且看你倆的互動頻繁,難不成你倆是舊識?我可真好奇啊~”
“……”
“周大人,您頭上可能是真的綠了,只是這綠帽子,似乎不是黎氏給您戴的呀!要不咱還是認真查查?”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趕來,神色慌張:“老爺,我們確實查到這封書信的出處,是……是之前有個小廝在寧氏的房間外,聽到她和人交談,好像是在商議如何偽造這封信,陷害夫人!人都帶上來了。”
周老爺聽聞此言,怒吼道:
“把那小廝帶進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從牙縫中擠出。
小廝被兩個粗壯的家丁半推半搡著進了屋,雙腿發軟,“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老爺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目光如刀:
“你把聽到的,一字不漏地說出來,若有半句假話,仔細你的皮!”
小廝哆哆嗦嗦地開口:“回……回老爺的話,那天夜裡,我路過寧姨娘的房間,本想進去送點茶水,可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壓低的說話聲。我好奇,便湊到窗邊聽了聽。先是寧姨娘的聲音,她說‘一定要把這封信偽造得逼真些,讓老爺深信是夫人所為,這樣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他說‘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字跡絕對模仿得一模一樣’。之後他們又說了些怎麼把信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夫人房裡的事兒,我聽了害怕,就趕緊跑了。”
老爺聽完,怒極反笑:“好啊,好得很!我以為你是個溫柔善良知冷知熱的,平日裡對你也算不薄,沒想到你竟如此蛇蠍心腸!”
寧氏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雙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