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緹雨也道:“雖然我們沒法解,卻有辦法緩解。如果皇上按照我們的方法,只要平心靜氣不要過度勞心勞神且不再被催化,再活個三四十年也沒關係。”
“這……”皇帝本就是個勞碌命不說,
他們誰也說不準三皇子會不會催化啊。
鸞依是個心直口快的,她直接說:“那就讓皇帝退位讓賢,這樣他就可以專心調養身體啦!”
“陛下……”趙霽華立刻就要跪下請罪。
“無妨!她說的也是事實。只是朕現在還不能退。國局不穩,能擔大任的人還沒有回來。朕得給儲君留一個安穩的朝堂。”
皇帝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人起身。
趙霽華想了想道:“可否讓蘇緹雨留下給陛下調理身體?沒人守著臣女怕……”
“允!”皇帝指著趙霽華,“你們都下去吧,朕與南華郡主說些話。”
“是。”
待人走後,皇帝指了指軟蹋的另一側,朝她揮手:“過來坐吧。”
趙霽華心中一跳: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能坐在那個位置的女性,
不是,老皇帝不會要納自己為妃吧?
這般想著,趙霽華跪了下去:“臣女惶恐。”
皇帝看她這樣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輕拍桌子,“怕朕看上你了?朕這把年紀了,做你父皇還差不多!不過你看上小九了?”
趙霽華這才放鬆下來,不過她依然沒敢坐上去,只在床邊站著回話:“回陛下,九殿下溫潤如玉博才仁愛,是個仁慈的儲君,求陛下看看他。”
皇帝開懷大笑,“你倒毫不掩飾你的心思!”
“臣女只不過是為陛下分憂,”頓了頓,她繼續道,“臣女小時候,陛下還抱過臣女,對臣女說,希望臣女長大以後成為有才識的人。臣女銘記於心,如今也只想為陛下、為國家盡一份綿薄之力。”
皇帝欣慰地點點頭,“你果然不負朕望。小九仁善,但只能是國家風調雨順的時候,如今內有世家爭權奪勢,外有朱雀國虎視眈眈,這個節骨眼上,只有大皇子才能擔當起這天下大任。”
趙霽華恭敬地應道:“陛下聖明。”
皇帝又看了看她,“至於你和小九之間的感情,莫要操之過急,一切當以大局為重。”
趙霽華紅著臉低下頭。
皇帝整了整衣袍,“你先退下吧。”
趙霽華行禮告退。
和她一同回到晉王府的,還有流水一樣的賞賜。
雖然誰都沒有點破,但皇帝深知,南蠻只能作為趙霽華或夏離的封地。
因為南蠻最可怕的是蠱術,只有她們兩個才能剋制。
換成其他人……呵呵!
恐怕剛進去就變成傀儡了。
……
回到院子裡,趙霽華反覆思考今日發生的事情。
總覺得皇上有深意。
事關國事,皇帝會那麼好心告訴自己?
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還不待她想出個所以然,就得知自家母親出事了!
她急匆匆趕到晉王妃的院子裡,只看到緊閉的房門,府醫在裡面醫治。
“怎麼回事?”
貼身丫鬟素影道:“三皇子偶然遇到王爺的外室子,便將他們母子兩人送到王府……”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衝進來,對著她就是一頓頤指氣使:“你就是趙霽華是吧?我可是你姨娘,你得向我行禮問安!”
趙霽華冷眼掃過去:“拖下去,本郡主眼裡看不得髒東西!”
誰知那女人直接掙脫,揮手指著下人:“把你們的狗爪子給我拿開!我可是王爺心尖上的女人,要是受傷了你們能擔待的起嗎?”
一時間也沒人敢上前拿她。
她見此,越發得意,張牙舞爪看著那群人:“別忘了,我是三皇子送過來的,他囑咐過你們,好、好、待、我!”
此刻趙霽華擔心母親的安危,根本沒心思管她,反而讓女子以為對方是害怕自己了。
那女子自顧自炫耀著,嘴裡是說不出的揚眉吐氣:
“你以為你是個郡主了不起?剛認回來的夏離又如何?只有我們梵宇是個小王爺,只有他才是晉王府的未來!你十六吧?我們梵宇都13了!就在你母親找回你的那一年,我與王爺便已相認。他在外面給我們安排了一座大院子,每日啊,都要過來和我們相聚,等很晚才戀戀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