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等人在通道中瘋狂奔逃,濃重如墨的霧氣彷彿沉重如山的鉛幕,嚴嚴實實地將他們緊緊圍困。他們的衣服被浸得能擰出大把大把的水來,腳下的路泥濘得好似無底的魔沼,張著大口時刻準備將他們無情吞噬。周遭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他們凌亂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這寂靜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緊了林曉的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對他們施加重重的壓力。
林曉大口喘著粗氣,“呼哧呼哧”,雙臂如風輪般急速揮動,雙腿似裝了強力彈簧般拼命邁動,濺起大片汙濁不堪的泥水。他滿臉漲得通紅,眉頭緊鎖,神色焦慮地大喊:“大家小心,別滑倒!”一邊喊,一邊不停地揮手示意大家注意,同時身體不停地左右晃動躲避著路上的水坑。此刻他心裡忐忑不安:“這鬼地方,千萬不能有人出事啊!”身旁的石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那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中格外清晰,水珠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個小小的水窪,宛如微型的湖泊。
蘇然抽泣著回應:“林曉,我真的跑不動了,感覺要撐不住了。”她面容憔悴得如同枯萎的花朵,雙眼紅腫得好似熟透的桃子,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雙腿發軟得像煮過的麵條,身子搖晃得如同風中殘燭,幾乎要癱倒在地。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著不斷落下的淚水,一隻手還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雙腿,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我真的不行了,林曉,我不想死在這。”周圍瀰漫的霧氣濃稠得好似化不開的粥,讓她的視線愈發模糊,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白茫茫的霧氣徹底吞沒。
林曉咬了咬牙,一把拉住蘇然,鼓勵道:“蘇然,再堅持一會兒,我們肯定能找到出路!”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目光堅定而急切,(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底,但這個時候決不能洩氣)。說著還用力地握了握蘇然的胳膊,腳下的泥水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每一步都陷得很深。“我一定要帶著大家出去,一定!”
李強邊跑邊抱怨:“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真不該跟你們來!”他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眉頭擰成了一團亂麻,雙手胡亂揮舞,腳步踉蹌,不停地跺著腳,濺起一片泥水,還不停地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滿心的後悔,後悔不該跟著來遭這罪)。他邊說邊使勁地跺了跺腳,頭頂的石縫裡不時有灰塵掉落,那灰塵在這潮溼的空氣中久久不能散去,如同一層朦朧的紗幕。
沈墨喊道:“李強,別廢話,趕緊跑!”她眉頭緊蹙,眼神焦急得能噴出火來,腳步不停,雙手用力地擺動著,腳下濺起的泥水弄髒了她的褲腳,(心裡焦急萬分,只盼著能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說話間還用力推了李強一把,周圍的黑暗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汁,彷彿要把他們整個兒吞噬,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不能停下,不能就這樣被困死!”
他們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瞧見前方有一絲微弱的光亮。
“那是不是出口?”李強興奮地大喊,眼睛放光,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寶,加快了步伐,臉上滿是期待,身子向前傾著,還忍不住蹦了兩下,(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卻又不敢完全相信)。“也許是出路,也許是另一個陷阱。”他一邊喊,一邊伸手指著那光亮的方向,微弱的光線在這黑暗中顯得如此脆弱,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如同風中殘燭。
林曉謹慎地說道:“先別高興太早,小心有詐。”但他腳下的速度卻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些,眼睛不停地觀察著四周,腦袋還時不時地轉動,(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盼著那就是出口)。他說著,還警惕地左右張望,通道里的風聲呼呼作響,像是在訴說著未知的危險,又似在低吟著死亡的序曲。
當他們靠近那光亮,才發現是個小洞口,外面是一片繁茂得令人膽寒的叢林。陰森的叢林中不時傳來怪異的聲響,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心驚膽戰。
“終於出來了!”蘇然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上滿是疲憊,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身子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著,(覺得自己終於能暫時歇一口氣了)。她一邊說,一邊雙手撐著地面,地上的雜草溼漉漉的,沾滿了她的手掌。“但願這不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口氣,就聽到叢林中傳來陣陣低沉的咆哮聲,“嗷嗚——”
林曉眉頭緊皺,身體瞬間繃緊,雙手握拳,牙關緊咬,臉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隻腳不停地在地上蹭著,(心裡暗叫不好)。“怎麼還有這東西,難道真的逃不掉了嗎?”
沈墨緊張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她雙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