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的交代在緊張的氛圍中展開。他坐在審訊椅上,眼神遊離,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說話時聲音斷斷續續,還不時地吞嚥口水。
審訊室裡燈光昏暗,牆壁似乎都在向他擠壓過來。窗外,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窗戶,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屋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角落裡的蜘蛛網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其實……我們這個組織……”陳虎猶豫了一下,臉色蒼白,內心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小船,顛簸起伏,混亂不堪。他惶恐地想:“到底要不要全說出來,要是都說了,那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大老闆肯定不會放過我,他那些恐怖的報復手段,我光是想想都毛骨悚然。他在道上的勢力那麼大,人脈那麼廣,就算我在牢裡,他也有辦法讓我不好過。我當初也是被他威逼利誘才走上這條不歸路,他曾承諾給我榮華富貴,可到頭我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有一次,我只是辦事稍微出了點岔子,他就對我拳打腳踢,惡狠狠地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只能低著頭,一聲不敢吭。可要是不說,眼前這一臉嚴肅、目光如劍的警察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看他們那誓不罷休的樣子,不交代清楚怕是要把我往死裡整。我到底該如何是好?說還是不說?說的話能換來從輕處理嗎?警方真能護我周全嗎?可不說,立馬就會陷入絕境。”
林曉緊緊盯著陳虎,表面鎮定自若,心裡卻在盤算:“這傢伙肯定在猶豫,得給他施加更大的壓力。”於是嚴肅地說道:“陳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別抱有任何僥倖心理。現在你的那些小弟都已經開始交代了,你還想一個人扛著?你覺得你能扛得過去嗎?”
陳虎聽到這話,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接著說道:“背後有個大老闆在操控著一切。”此時他心裡仍在天人交戰:“說多少合適呢?說少了被發現,說多了又怕大老闆的報復。大老闆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一旦被他知道我出賣了他,那我的家人可能都會受到牽連。可要是不說,警察這邊也不會放過我,說不定罪加一等。到底該怎麼辦?”
林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急切,說道:“繼續說,別停下。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陳虎又深吸一口氣,內心被掙扎和恐懼填滿,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說還是不說,說了也許能爭取個從輕,不說肯定沒好果子吃。”此刻他的心情猶如站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極度的不安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在心裡瘋狂地思索:“若是把一切都交代了,真的能得到從輕發落嗎?警方真的會保護我和我的家人嗎?可要是遮遮掩掩,一旦被警察識破,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必定是萬劫不復。也許只有全部交代,才有一線生機。”最後還是繼續道:“這個大老闆很神秘,我也只見過幾次,每次都遮著臉。但他權力很大,能給我們提供各種資源和保護。其實我早就受夠了被他呼來喝去,稍不如意就對我又打又罵,可我不敢反抗,只能忍氣吞聲。上次我求他放過我的家人,別把他們牽扯進來,他卻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吼道:‘少跟我提條件,你沒資格!’”
“那你們是怎麼聯絡的?”林曉追問,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眉頭緊皺,心裡想著:“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一定要讓他把所有的細節都吐出來。”
陳虎撓了撓頭,眼神閃躲,說道:“有專門的聯絡人,透過特殊的暗號和渠道傳遞資訊。”此時他心裡忐忑不安,臉色愈發難看:“不知道這些交代能不能讓警方滿意,能不能真的給自己換來從輕的機會。要是警方最後沒能保護好我,那我就完了。可要是現在不說,馬上就會遭殃。”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讓他的表情更加陰沉,他的內心也如同這陰影一般,充滿了未知和恐懼。
陳虎接著交代:“我們做的那些事兒,都是按照他的指示,每次任務完成,錢就會透過一些複雜的途徑轉到我們手裡。”此時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彷彿每說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低下頭,不敢正視林曉的目光,眼中滿是懊悔和迷茫,心中既有對未來的迷茫,又有對過去所犯罪行的悔恨。
陳虎的交代讓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林曉和蘇然馬不停蹄地根據新線索展開深入調查。
警局裡,檔案資料堆積如山,警員們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林曉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仔細分析著每一條線索,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記錄著。窗外的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淅淅瀝瀝地敲打著屋簷,林曉心裡想著:“一定要從這些線索中找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