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由施文青這個判官吩咐下去之後,陰司這些陰神辦事效率那還是十分高的。
很快,對付年獸的辦法已經在整個臨雲州傳開。
巨響、紅色、火光。
基於這三個弱點,整個臨雲洲各縣各村都開始行動。
每家每戶房前屋後都掛上了紅布,只要是紅色的東西家裡都多了不少,甚至連紅了幹辣椒都全部拿出來掛在了屋簷下面。
而且,很多人家院子裡都堆了不少柴火,以防不時之需。特別是到了晚上,更是都會掛起點上蠟燭的大燈籠。
每家都會準備鞭炮,只要年獸敢來,就會立刻拿出來點響將其驅趕。
這段時間,大家說得最多的就是年獸這個話題。
以前見面打招呼或許是在問吃了嗎,但現在卻換成,鞭炮準備了嗎,燈籠準備了幾個,紅布還夠不夠?
這也就導致了三個行業迅速發展擴大起來,生產鞭炮的、製作燈籠的還有布行。
紅布一時間供不應求,甚至買不到的退而求其次就買折布,拿回去後就拿雞血或者狗血來將其染紅。
總之,這下子讓這個年過得更加喜慶,也更加有年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法子真起到了作用,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那恐怖兇殘的年獸都沒有再出現襲擾百姓。
本以為這一次有了神靈交代下來的法子,年獸應該已經退走。
但是,在大年初八這一天,一則噩耗瞬間傳遍整個臨雲州,甚至周圍的州府都傳開了。
年獸,竟然在昨晚凌晨攻擊了臨雲州府城。
這個訊息,還是讓不少人驚駭莫名的。
“不對啊,府城怎麼會被攻擊,難道神明傳下來的方法沒有用?”已經有質疑的聲音開始響起。
“如果沒用的話,那怎麼之前被攻擊的地方沒出事?”有人反駁。
“可是,府城被攻擊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們不清楚嗎,府城根本就沒有掛紅布、放鞭炮還有點火把燈籠。”有見識多一些的人立刻回應。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神明沒有傳授府城的人方法嗎?”
“這個你們怎麼都不知道,府城根本就沒有開城隍廟,更沒有神靈坐鎮,當然不會被城隍爺庇護了。”
“原來如此,哎,真是的,這下慘了吧……”
這樣的聲音不斷在臨雲州各處傳出,大家一時間也都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而這訊息,自然很快也傳到了府城之中。
府城沒有開城隍廟,自然就沒有神明庇護,神明想傳授也沒招。
其實之前訊息倒是多多少少傳到了府城裡面的,可是,官府根本不屑一顧,百姓們也並不重視。
只因為,府城之中有艮雷陣庇護,才讓他們覺得自己生活在府城裡面很安全。
什麼妖魔都不可能禍害到這裡面來,只是沒想到這被大家傳得邪乎不已的年獸竟然能闖進去,才造成了重大損傷。
而也在昨天晚上,城內的玄庭供奉和武庭的鎮魔衛都出手了,可根本對付不了那年獸。
年獸行蹤詭異,無法鎖定,更是無法抓住將其擊殺。
在毀壞了大量民房吃了不少人之後,最終悄然離開。
據統計,這場災禍之中,府城裡面至少被吃了上百人,房屋毀壞至少數百間,被砸死的人更是達到數百。
州府衙門中,此時知州劉建功正站於一旁,滿頭汗水,顯得極其慌張。
而兩個中年男人則坐在那裡,一臉怒色。
一人身穿玄色法袍,胸前白絲繡著一個飄逸古樸的玄字,此人名喚陸元海,玄庭普通供奉,正是駐守臨雲州府之人。
另一人一身黑甲,腰間挎刀,乃是武庭駐守臨雲州主事張旬,六品鎮魔衛。
按在朝中品階來說,知州劉建功與二人同為六品官職。
可是,實際上來說,這個世界實力為尊,劉建功只是一介文官而已,且在朝中玄庭與武庭地位超然,所以地位自然不及此二人。
兩人昨夜剛與那年獸大戰一場,卻沒能誅殺不說,還讓艮雷陣的陣基在打鬥中被破壞了,所以此時二人正怒不可遏呢。
“那年獸究竟是從哪裡鑽出來,太過詭異了。如此大的破壞,上面問責可不是小事。”張旬氣憤不已一巴掌拍下,旁邊的放茶杯的桌子應聲而碎。
這動靜,嚇了站在一旁的知州劉建功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