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堡壘很是正常,這也是官府想要換掉他們的原因。
堡壘被土黃色的光幕包圍,無論是箭雨還是武師的攻擊落在上面都只是帶動些許波瀾。
這是屬於牟家的陣法,一個很簡單卻也複雜的陣法,在其他兩家同樣存在,以武師肉身不死的條件為基礎,加上培養出來的家族肉種妖獸一起。
日日夜夜不斷割捨血肉混雜著泥土和山髓礦燒鑄成為法磚,再以鮮血和引動元氣的符文封存活性,最後按照整體的聯絡溝通成為一座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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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很原始,但是效果卻半點不弱,在那些血肉活性消失或者攻擊者的力量超出了其承受前,這陣法便難得突破。
“倒土成山陣,這還是老夫第一次見到實際展開的樣子,聽聞其是楚州牟家的九牛犁山大陣的部分所化,可將攻擊視作土石堆砌成山,如果不能一口氣攻破,便是越壘越高。”
手那拂塵的李大師站在牛家太上長老牛歲臻和廖家家主廖四時身邊,望著這麼一座大陣,眼中異彩連連,嘖嘖稱奇。
“那麼以我二人之力破陣的話需要多久?”
牛歲臻看著緊閉大門的牟家堡,對遇到的阻礙並沒有意外,多正常,都是往外開拓的人,哪能沒帶點傢伙事。
“便是在場所有人都出手,只怕是一天也破不開,裡面也有人好不好,那裡燒了材料直接抓人去喂,陣法扛不住,便傳導到自身身上便是。”
陣法的作用不就是為了磨平人數和實力上的差距嘛,除非武侯出手,不然只是現在這裡的人怕是難。
“所以,這不是請了大師你過來嘛,有大師出手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廖四時略微恭維著,作為廖家家主,他看上去卻是一個十分正常的人,沒有半點蟲化的樣子,但是無論是李大師還是牛歲臻都在距離他三米之外。
“半小時,期間你們聽我號令進行攻擊,只需半小時我便可以破陣。”
“但是你們且需想好,你們的目標到底在不在這裡。”
血脈追尋之術並非萬能,這次進攻的主要目標可是有那位三少爺啊,畢竟,如果放走了三少爺,那怕牟家滅了,只怕不出五年他們這幾個都要被一一挫骨揚灰。
“那麼我率先試探下便是。”
“紅蝶老祖,可在否?多年不見,可否再讓老夫看看昔日老友如今芳華尚在否啊!”
牛歲臻走上前大聲叫門著,其聲如洪鐘,恢宏如湖潮浪湧,迴盪四面八方,硬是叫不少人身形都有些難以站穩,如被無形水波沖刷。
落到那陣法上更是掀起了比之前更加清晰的波紋起來,也是這時候,一襲紅衣走到了堡壘最前,眉心一點紅蝶圖案,芳華絕代的佳人出現。
“老孃至死都是二八芳齡,倒是你這老不死的,多年不見怎地還是這般醜陋,聲音還是這般聒噪,沒有老死,莫不是老天爺都看不上你,沒有收走?!”
佳人腳踩鴟吻獸的頭,十分豪邁的對著那叫聲其大的牛歲臻叫罵著,那風采,那反差,著實讓人難以想象是活了上百年的人。
“哈哈,是這個味,看起來這傢伙的確是捨不得家族啊,卻也好,我與牟家三祖同時而進,爭鬥多年,便也是該畫上句號了!”
牛歲臻點頭大笑,看了眼李大師,後者對著一個方向點了點,牛歲臻便是一掌拍出。
瞬間,這本來飛雪滿天之地,也是瞬間違背時節的憑空出來一道二十米長十米之高的濤濤巨浪,朝著那陣法拍去。
“那麼看看今日是誰死吧!你這老不死的傢伙!”
紅衣飄動,瞬間絲帶延長拓展,一隻巨大的雙翅蝴蝶翩翩扇動翅膀,無數赤光飛出,化作利劍貫穿浪濤朝著那聯合進攻的人群而去。
屬於五練的超人力量再次頻頻出現,餘下的人便當真成為了陪襯,只得觀望,這只是武道第二境極限的風采。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混亂當中,遠離青莽一百里的方向,此刻正在漫天風雪中一輛馬車策馬揚鞭而行,三少爺的管事牟宏正雙目如炬的一遍又一遍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只有這樣,車輪才不會因為積雪深陷,只有這樣,才能越快的將人送離。
“何必如此著急的離開,藍羽長老,你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在青莽,到底是有些不對吧!”
於風雪之中,一個巨大的黑色手掌虛影出現在馬車上頭,其宛若大山傾倒,將馬車連同周遭的白雪之地一齊覆蓋,一壓之下,便有萬斤重擔而落,只怕是接下這招,便是會骨肉成泥,與土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