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女性,身上帶著諸多花枝樹葉的裝飾,冬季依舊青翠。
“那是,俺帶來的小傢伙們可不少,再打上三場或者六場一樣可以。”
烏猿來的人是個體毛茂密,手臂過膝,似猿多於人的男人,他憨厚的摸著腦袋,看上去十分老實。
“繼續吵下去沒有意思,不如直接讓那小子立個擂臺,讓他直接打下去怎麼樣?我看他此時氣焰正盛,走下去恐怕不甘,索性成人之美吧。”
校尉衛介開口,這話下來也是得到了牛家和廖家的點頭,牟家三組看向大力牛魔宗另一個藍髮女性,後者輕輕搖了搖頭。
最後章程便是徹底確立了下來,屬於大人物的意志很快傳達到了下面,由往日分組改為擂臺,先決第一,後分第二,首位擂主便是道成一。
“今日便算是你這小子幸運,希望之後你在外面也能像今日這般。”
鐵砂館主冷哼一聲便是沒有繼續糾纏起來,道成一看著腳邊覆蓋的薄雪,衣袖一揮,一場勁風吹過,將那積雪全部灑向那鐵砂館主。
後者自然輕鬆打散,但是這般被後輩挑釁,他本來壓抑的心火又噌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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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最後祈禱不是冬天過後遇到我,不如你要趕上祭祖了。”
看著那臉色鐵青嘴角抽搐的傢伙,道成一內心愉悅,而一邊他的師傅牟定山也是豎起拇指。
“不愧是我的好徒兒,說話就是禮貌,還關心別人祭祖哩,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給他祭祖,賠一賠罪!”
“……你……你們……”
最後鐵砂館主是被其他人拖下去的,而同時,隨著一聲號角的吹鳴,這座過去心宿征戰南疆的軍營也好似被喚醒一般
位於四角的高樓上那獵獵作響的旗幟舞動更加劇烈起來,一種肅殺的氣氛在此地擴散。
金戈鐵馬的幻音響過,伴隨著黑色鱗片的雙角馬和黑色盔甲的鐵浮屠的幻影浮現,開始在此地衝鋒踐踏起來。
所有人被告知原地不可動彈,但是面對這般真實的景色以及那隨著騎士踐踏而震動的積雪,以及那雄厚沖天氣血擴散下將滿天積雪衝破倒卷,場地積雪化水蒸騰。
那濃郁的水汽縈繞成為幻影的呼吸和騎行絕塵,將一切襯托的更加真實且難以對抗起來。
身體本能的雞皮疙瘩升起,但是道成一依舊讓自己冷靜的站在擂臺上,對著那衝鋒過來的騎兵。
他沒有躲閃,沒有恐懼,沒有退讓,張開雙手便是那麼坦蕩迎接,目光如炬,侵略如火。
這是屬於武道的軍陣,是屬於武道對元氣的利用,也是道成一第一次接觸這般風水堪輿糾結兵煞地氣的武道血肉陣法。
這裡和牟家祭祖一樣,只不過同那邊雕像封存的小塊血肉不同,這裡封存的是一股不屈的意識,是對這裡所有心宿人憎恨不甘的意識。
但是在這軍陣鐵蹄再次出現後,那股意識又會遭受到千百踐踏,反覆蹂躪的痛苦和消磨,以及見證屬於心宿青莽一地那蓬勃的生機和接連不斷的俊才!
“不過蠻夷之輩,如何抵擋得了我心宿帝朝之鋒芒?你若要尋死也是簡單,可讓你如願死去又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這捨身成仁的豪氣?”
“便讓你在此地遭受我心宿王師的踐踏!親眼看著屬於你之族人如何敗亡衰落成為我心宿之賤民,親眼見證我心宿帝朝氣吞天下孕養無數英才的盛世吧!”
昔日的將軍以無雙的意氣將那一尊足以移山填海的外族以鐵蹄踐殺,然後一起血肉為棺將那一尊外族的王侯壓於此處,使其心神不死,日夜得見青莽之繁華漸起,親眼得見他之捨身救助的子民如何諂媚於心宿歸化服從,在這灑滿戰死族人鮮血的地方跪拜恭祝為心宿鑼鼓齊天!
讓他看著哪怕只是這麼一隅之地,亦能產生多少他們外族渴望需要的青年才俊!去見屬於心宿的王圖霸業!
“馬踏四方,舉旗戍邊!日月所照,何處不為心宿之土?何處不為帝王之濱?!”
魂蠱汲取著蘊藏此地的資訊,將那過往的殘留映照在道成一魂魄,看得見那屬於百年歲月積累的恨與怒,聆聽到那不過心宿一將,揮之方遒間狩獵殺南疆之民的豐功偉績。
有趣,當真有趣,原來除去那六年前的故事,在百年前這裡還有這般有趣的事情發生嗎?
號角連天響動,夢迴吹角連營,在其他人還在堪堪做到身形不亂的時候,道成一卻是發出了一聲狂笑。
他看著周圍,只感覺此刻如果不縱劍而舞,那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