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時間並沒有意外發生，直到和狗兒吃了百家飯後，後者便是拿著一根柴刀幫忙在庭院砍柴。
直到晚上，村裡才有人過來，不是趙二，但是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人，身子骨硬朗的老獵戶村長牛奮帶著三個舉著火把的人把道成一喊出來問話。
狗兒阿巴阿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其中一個牛高馬大的村民給推到了一邊，道成一此時也是扶著牆走了出來
“村長有什麼事嗎？”
這依舊不是什麼鄉話而是官話，聽到這的幾個村民不屑的笑了笑，村長倒沒有什麼反應，他是懂官話也會說的，只不過尋常他懶得和道成一說。
“小青芽的去向你知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道成一的心情便是複雜起來，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便是因為這位小青芽。
“她走了嗎？……走了啊……走了挺好的”
帶著恍惚的道成一念叨了好幾句，直到村長肯定的說出她不在了，連同她的母親一起不見了，村裡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鐵匠也不知道嗎？”
道成一問著，三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算特別長，但是他也是知道鐵匠喜歡小青芽的母親，尤其是一個星期前小青芽的採藥人父親死了後
“都說了沒有人知道！你這豚貨是隻知道吃嗎？愣是聽不明白？說！你是不是知道小青芽去哪裡了？不然你為什麼攔著趙二他們不讓進房子！”
身後一個村民不爽的罵著，他身體不算特別高，也不算特別壯，在幾人裡最顯弱勢，但是卻又格外看不起道成一。
“閉嘴！沒看見別人有傷嗎？你們是真的沒良心？成衣這三月裡沒少幫村裡人幹活，你們就這樣對別人？就看著他被趙二打？”
村長喝斥著這幫人，看著和狗兒站一起的道成一，又是和顏悅色的慰問了一番，然後繼續問著。
“你知道的話，為什麼昨日要去攔趙二？”
“因為小青芽說不想和趙二好，希望我可以幫她，她說會和我好。”
沒有理會那對不自量力的嗤笑，道成一明白對方的想法，小青芽算是村裡頂好的女生，她父親不重男輕女，對女孩也是寶貝，加上獨門的採藥技術家裡也算有些積蓄，上的起學脫的了產。
那自然是不能和一般面容黝黑髮黃、身段膀大腰圓、面板粗糙多皺的尋常農婦比，道成一一開始也喜歡小青芽，因為她的確有些姿色，而且願意靠近他。
“這樣啊，那麼我們坐下來多聊聊吧，牛安，把那些東西送進去吧！”
因為營養不良，黑夜裡看得不是很清楚的道成一看見了那被人拿著的被褥，乾肉和一些日常需要的物件。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素日不來這套，現在他便這樣，怕不是給死人的賣命錢，內心這麼想，但是面子上道成一卻對這些東西很是渴望，連帶著對村長也是溫和和恭敬起來。
餘下的問答也是十分順利起來，道成一也是忽略了那些粗暴的翻找聲音，將這些天小青芽的事情說出。
小青芽全名牛青芽，單看後面兩個字是好的，畢竟是教書先生取的，可惜先生也不太有水平，牛字不配，於是小青芽成了常見的對外稱呼。
道成一剛剛來的時候她時常來看著，一個星期後便是沒有興趣，等道成一開始給孩子講故事，她又常喜歡來聽，尤其是那些愛情故事和別出心裁的手影，以及見多識廣般的描繪。
後面兩個人倒是常常見面，道成一也是在這個過程裡面遭了其他人的不爽，尤其是幹活不麻利和鄉話不利索下。
三天兩頭的捱打讓他疏遠小青芽，可惜後者卻沒有這般想法，每次紅光滿面從城裡回來都纏著要故事。
捱打也愈發有力道起來，有一次差點斷子絕孫，這生活直到小青芽父親死後，那個星期是最好的，能吃上肉，能少段打，哪怕肉更多是泔水，哪怕依舊被欺辱。
那時候的小青芽更漂亮了，有句話說得好，想要俏，一身孝，也就是那些人，小青芽時常送飯給守夜的道成一和狗兒，說命途多舛，說要遭難，說著各種父親的好和今後可能的苦，然後便說她不想被趙二欺負，說希望可以幫幫她。
那天晚上燈不是特別亮，但是近距離的衣服和臉卻很白，道成一恍恍惚惚的答應了下來，狗兒一樣如此。
聽到這的村長看著狗兒，後者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見此村長才沒有說什麼，他思考著道成一前後的言語，又看了看拘謹起來的人。
“不必擔心，小青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