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晚上來的，村長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接受統一的檢查，在村裡的祀場，每年固定節日用於祭祀的場地。
這地方道成一來的很少，今天倒是在排排火堆下看的明切起來，整體平整空曠，但是不少地方都帶著鮮血凝固黑褐色，尤其是那兩邊是牛頭的祭桌和三層祭臺更是像是如此，恍若血鑄。
而被祭祀的神像則是被裹著紅布不知具體，但是道成一估計是牛頭神，三牛鄉這片盛行牛信仰，連帶著縣城青莽也是如此，至於更上的越府和南疆州這級別卻是不甚清楚了。
在人群邊緣的道成一和狗兒一起看著周圍帶著孩子擠著人群的村民，身體原因看不太清那祭臺那邊的情況，但是卻也可以聽出來是什麼狀況。
“縣城裡的肉師來了，那趙二死的好啊，今年能提前種肉了，希望柱娃有這個福氣，希望列祖列宗保佑”
“娃子，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哪怕再痛再苦也要咬著牙不要睡覺啊，這是關乎你一輩子的事情！”
“老天保佑，玄牝天尊保佑，大慈龍樹王保佑”
最多的是告誡是興奮，是緊張，要類比的話就是看孩子中高考的父母了，而對於搜查罪犯什麼的，也只是零星碎語。
對於這一切，道成一倒是蠻理解的，或者說，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事情哪怕放在老家地球也是足夠無數家長擠破頭也要讓孩子去試一試的東西，哪怕死亡率不低。
那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所謂的武道，嗯，沒錯，和前世小說網穿越者主流一樣，道成一也是來到了一個具備超凡力量的世界。
但對超凡力量什麼的，道成一併不清楚具體，也只是在村裡有些許學問的老學究那裡聽了幾段，奈何口音不全他也只知道，人在極端情緒和遭遇後會有機率出現肉體覺醒，為醒肉，或者是在固定的種肉日進行種肉。
兩種方式，也只有兩種方式可以成為武者，可以擁有一拳開山，一拳斷江的力量，雖然要打問號，畢竟沒見著。
至於下午吞服的記憶，大多數還在消化，零星一些記憶現在回想起來也只是肉師是什麼，武者有哪些亮眼表現，但頭也是愈發脹痛。
希望不會被看出來什麼異常吧，道成一這麼想著，並且踮起腳準備看看那肉師是什麼情況。
而在祭臺上，村長牛奮正在有些諂媚的對著一位年齡比他還大老人點頭哈腰，後者形象怖人，身形佝僂，臉上長滿肉瘤指如雞爪，除此之外都被黑袍蓋著。
“今年也是辛苦李大師了，爭取多讓我們臥牛村多出幾個武者”
“好說好說，有老夫這般經驗老手在，指定讓你們村娃娃享福的，另外時間不早了，大晚上也別讓大家久等，一個接一個來吧。”
李大師笑得時候更加像是癌變的菊花一般，這是為了之前拿的好處而笑，同時他也是向著一邊面板顏色棕黃充油光發亮的青衣男人打了個眼神。
後者受意便是朝著下面走過去，抓人種肉兩不誤，而臺下的人也是在村長安排的人引導下開始排隊起來。
這個過程裡道成一和狗兒則是被喊到了最前面，最先接受了青衫男人的檢查，後者是武者，屬於官府的武者，按照級別，青衫是武師，能傳授武道之師，最低也是練肉的存在。
記憶如潮水隨著思緒沖刷著，讓道成一的臉色一回紅一會黃起來，這自然是引起這位武師的注意。
“你這是什麼情況？”
“稟大人，前日小民被人打至昏迷，腦子受了傷，見到大人這般威武，一時為氣勢所震，慌了神所以有些發痛。”
聽著道成一的話，武師有些詫異，但也是點了點頭，把手搭在道成一手腕上，頓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順著手腕進來了。
外練筋後便可生氣，氣是萬妙之本，穿越前最為可望不可及的玄幻起始，真切體會到這股氣的道成一一時間都有些忽略害怕和暴露，露出了渴望。
氣走全身，在路過腰腹那受傷地的時候停頓了下，然後又繼續走了起來，然後遊了半身後返回。
“底子不錯，可惜腎氣不足，可惜今日是村裡種肉，我卻是說不上話。”
傷口是後續捅的，很疼，但是值得，看樣子是過關了，至於那份可惜道成一不可惜，有蟲皿在，植肉這種有危險的環節他不怎麼稀罕。
一起的村民是牛安，聽著武師的話頗為驚訝的看著道成一，眼裡帶著幾分不信，隨後帶上熱切和道成一問好。
“衣小哥倒是好福氣，武師大人的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