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耳邊亂糟糟的聲音，興奮的，蠢蠢欲動的，肆意的，野蠻的，以及像是虐待他們的那些幫派成員一樣惡意笑了起來。
計劃很成功，糾結了一些乞童的阿一成功綁架了一些孩子，其中一個地位尤為高，對他更是輕蔑，身邊還有專門保護的人。
如果不是引他到巷子來，說不準還綁走不了，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結果是喜人的，他糾結了七個乞童，綁架了十個孩子，地位最高的是三個，其他最次的也是商人之子。
六男四女，女孩子的比例不少，他們都昏睡了過去，被尚且有手的人拖拉了半天才綁起來。
畢竟總共八個人，湊不出兩雙完整的手和腳，也就是這幫少爺小姐被昏睡過去了，不然可能壓根打不過。
“頭，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乞童少學問，位低賤，但此時綁架成功的他們已經算是膨脹起來了，臉上都是被阿一蠱惑的逃跑，自然，未來的嚮往和期待，以及對那些個少爺小姐的惡意，尤其是後者，少數不老實的已經開始亂摸亂碰起來。
“我且問你們，你們還想不想報復那群傢伙？”
接下來幹什麼？當然是把你們都獻祭了，一群斷手斷腳畸形的東西能跑多遠，一群被欺負慣養成性的玩意能有什麼用。
阿一眼裡帶著漠然，早些年他還能共情這些人，直到有一次他照顧的幾個乞童聯合起來開始欺負他，搶他的錢後，豬狗與人的界限便是被阿一深切明知起來。
那麼便讓這群豬狗一樣的東西，為他墊路吧。
“我恨不得把那群人全殺了！”
“我要把他們手腳也折斷，讓他們每天只能趴著吃東西！”
“我要報復！我恨！我恨所有人！”
唯唯諾諾的他們在阿一的話語裡再次同仇敵愾起來，而見著火候差不多後，阿一看向了柴房門外的天空。
如果那位大人不來的話，他恐怕也只能在這裡死去了，嗯，或許活的時間稍微長些，但絕對會死，畢竟他也是一個畸形。
“是啊，我們為什麼就不一樣呢？明明都是人，為什麼有些人就可以有爹有媽愛，有學可以上，有糖可以吃？
而我們就必須吃泔水，喝髒水，被人打被人罵連狗都比我們活的好？這一點都不公平，這種生活我們受夠了！我們要報復回去！”
阿一指了指地上那群孩子。
“而這些玩意就是那群瞧不起，罵我們，打我們人的孩子，都是孩子，他們過的無憂無慮的基礎就是欺負我們來的，他們身上的錢也是從我們身上搶走的！
所以現在我們要報復他們！讓他們也知道我們的痛苦！”
作惡不需要理由，發洩也不會在乎物件，被阿一勾起怒火和仇恨的乞童們自然是死死看向那些穿著好衣服，吃著好東西，又漂亮又好看的被稱作少爺小姐的人。
阿一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報復，這個屋子裡有一個地窖，那是主人家偷偷挖的，泥土混著成為了土磚房子。
這裡是青莽城的邊緣地帶，也是過去發水難後留給青莽城一處神秘之所，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是繁榮的城區在這裡是荒涼落寞的。
阿一曾經在乎，因為在這裡他失去了童年，失去了父母，而這棟房子……
地窖被緩緩開啟，那是一條長長且漆黑的彎道，阿一讓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進去，裡面會發生什麼他不怎麼在乎，不過他留下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他本來目標的女孩，兩個是女孩的哥哥以及那個有衛從的男孩，阿一將地窖木架子的一個格子開啟，供著腦袋和手把三個人順著口子丟了進去，沒有人會想到地窖下面還有一個地窖。
感謝當時的父親為了方便孩子玩樂特意搞出來的滑行地窖口，哪怕母親無數次抱怨這樣拿東西一點不好拿。
這時候同樣一隻烏鴉過來了，它看向阿一，後者自然跪地磕著頭，崇敬的喊著大人。
“你乾的不錯，那麼我也給你一點小小幫助吧。”
“如果你有膽子，不妨把那個校尉的兒子給替代了。”
道成一看著這個孩子帶著欣賞，對於有能力的人他不會吝嗇。
“大人你可以讓我擁有他的記憶？”
阿一仰著頭，目光如炬的看著那飛進來的烏鴉。
“自然可以，但是卻需要你承擔一些風險。”
正經的換人是個麻煩事情，尤其是讓一個殘缺的乞丐去替代一個健康的孩子，畢竟肌肉發展，身體健康這些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