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又吞了口口水,對劉氏道:“三娘子美豔動人,兒子確實心動,但兒子現在是朝廷的駙馬,又居高位,這種事情可是做不得的。”
趙輝轉頭望向三娘子:“待時機成熟,我必對三娘子有個交代。”
三娘子羞不過,哪有當著老孃的面表白的,起身屈了屈身,即告辭離去。
劉氏不甘心播種計劃流產,執意要去公主府找公主說情。
聽聞外姑駕臨,貴為公主還是要降階相迎的,畢竟還是自己婆婆嘛。
寶慶將劉氏請到上座,自己和趙輝則都坐在下首。
劉氏本來是帶著興師問罪的目的來的,結果寶慶這麼屈尊紆貴,劉氏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趙輝見母親詞窮,只好先開口道:“今天朝會上,兵部擬定我率兵出征安南。”
“啊?”寶慶吃了一驚,永樂這一朝,駙馬領兵十分罕見。
“怎麼找上夫君來了呢?”打仗就要死人,更何況此時的人們談“瘴氣”而色變,去安南實在是太危險了。
“還不是為夫有能力,造出來的火銃威力大增,練的兵也大受讚譽,軍中將領舉薦我跟隨英國公出徵。”趙輝沒好意思說其實是有人要坑他才推薦的他。
寶慶嘆了口氣,“既然國家有命,便不得不從了。你我新婚燕爾,就要分離,讓我孤身一人如何是好。”說著說著寶慶就要掉下淚來,用帕子抹眼淚。
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劉氏連忙道:“公主若是怕孤單,便搬來與老婆子我一起住,一家子人,熱鬧!也好有個照應。”
寶慶沒接她的話茬,大概媳婦與婆婆天然有點芥蒂吧。
劉氏又道:“公主殿下啊,有件事老身不得不厚著臉皮與你商量一下。”
寶慶彬彬有禮:“外姑這話就見外了,但說無妨。”
劉氏笑著道:“這不是輝兒馬上要出征了,他……你……不是還沒有身孕嘛,我想……”
劉氏還沒講完,寶慶便搶答道:“外姑可是要給我相公添幾房側室?”
劉氏喜道:“哎……正是吶。”說罷,劉氏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你也知道的,我們趙家,他爹戰死安南,只有輝兒這一個兒子,如今輝兒也要出征安南,按理說你們結婚還不滿一年,但出征在即,不得不出此下策。”
寶慶也抹了抹眼淚道:“也不是不行,但有一條。”
劉氏搶答道:“公主但說,莫說一條,便是十條也答應。”
“相公的側室得由我來挑。”寶慶道。
寶慶又問趙輝:“相公覺得呢?”
趙輝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呲牙笑道:“但憑娘子作主。”
等劉氏走後,寶慶掐著趙輝腰上的肉,“這下你滿意了吧?”
“哎,哎,輕點,娘子手下留情啊。”
趙輝裝作委屈地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夫即將遠征,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什麼時候開拔?”
“大概兩個月後。”
“那急啥,相公再多多耕耘,指不定我就懷上了。”
……
寶慶累極,一動也不想動,軟軟地對趙輝道:“相公我沒力氣了,我把晴兒一起喚上來服侍你。”
趙輝有些結巴道:“這這不好吧?”
寶慶戳了一下小趙輝,笑道:“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早就對她垂涎已久了。”
接下來的連續幾日,寶慶安排了董清清、晴兒輪番上陣服侍趙輝,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酒池肉林”。
好在趙輝龍精虎猛,也不覺得十分疲憊。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好歹安撫住了母親劉氏。但劉氏不想又整出來了么蛾子。
她找了個相師看相,說是府中只有小蝶有生兒子之相,於是便要趙輝收小蝶入房。
趙輝臉都綠了,小蝶不說長相,光是體型就讓他望而生畏,收……還是請哪位神仙收了她吧。
小蝶倒也不介意,對趙輝道:“小爺,到了交州,也沒個人照顧您,不如您帶我一起出徵吧。”
趙輝笑道:“出征?你要學穆桂英掛帥?倒也不是不行,我看你戰鬥力可以,可惜我大明不收女將。”
七月,兵部的令下來了,集結在南京的各路軍隊開始集結啟程南下。
這一路的兵馬大多都坐船至太倉,然後換水師的大海船浮海去交趾。
另有抽調的兩廣及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