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輝大軍即將發起最後一擊，正在城門口處頓兵徘徊，即將攻入城池之際，卻見小月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趙輝頓時放下長槍，跨下馬，柔聲道：“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這話讓小月破了防，淚水忽地湧了出來。
“奴家本是良家女子……”說罷泣不成聲。
孩子出生兩月，她就守了寡，入了楊家做奶孃，本以為有好日子了，結果被楊稷強迫。如今還被楊家送了人，如同風塵女子一般，實在是命苦。
趙輝開始穿衣服，起身道：“你把衣服穿起來吧，你今晚睡這裡，我去書房睡一晚。”
小月突然起身急道：“那楊大人交待的事怎麼辦？”
趙輝強笑道：“再說吧，總有辦法的。”
小月扭捏道：“要不……用別的方法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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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玉笛一曲吹罷，趙輝緩了一會，方才回過神來，卻有些意興索然。
“這下你可以向楊大人覆命了。”
小月披上衣服，一聲不吭地默默離去。
第二天，天一亮，小蝶就去找夫人劉氏告密。
“昨晚，小爺把小月給吃了。”
劉氏嘆道：“看來是該給輝兒娶老婆了。”
這廂，太子收到楊士奇的稟報，瞭解了趙輝的長短以及各項引數，冷哼了一聲。
“這小子不僅模樣長得俊美，本錢也不小，天下的好事竟都被他佔去了。”
便命人傳來趙輝，有心要當面看一看他。
趙輝覲見太子，恭敬地行四拜禮。
“起來吧，非是朝見，原不必行此大禮的。”太子象徵性地抬了抬手。
趙輝腹誹道：“小子，你不早說。等老子當你的姑父後，少不得你得向我行禮。”
趙輝直起身，偷偷打量四周，周圍站著幾個中年男子，皆是巾帽儒袍，估計都是東宮的屬官。
太子打量了下趙輝，心道果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怪不得能引得京城女子繞遠路也要走他看守的金川門。
太子起了好勝之心，便有心考考他。
太子先詢問了一下兵事，主要就是平日裡如何統兵之類的，太子對兵事不熟悉，趙輝也沒上過戰場。兩人半斤對八兩，竟然聊得下去。
太子又問起了國事。
“皇上北巡，你看會否攻打蒙古？”
趙輝不假思索答道：“那肯定會。”
開玩笑，歷史上朱棣進草原跟逛街一樣輕鬆，來來去去不知道去了多少回。這次北巡，少不得又要去草原上砍人的。
太子卻不依不饒：“何以見得？”
趙輝想了想道：“歷來中國，心腹大患都在北方。秦時有匈奴，漢朝滅之。可等到了唐朝，又有突厥肆虐。等到了宋朝，又先後有契丹、金、蒙古此消彼長。可見，草原上的韃子如同野草一般，是殺之不盡的。”
太子不由得點點頭，心說趙輝不賴啊，看來還讀過史書。
東宮屬官們也是暗暗點頭，紛紛覺得這個襲職的千戶也不是純靠祖宗恩蔭的不學無術之輩，不可小視。
太子來了興致，追問道：“那你又如何篤定皇上會出兵呢？”
趙輝微笑道：“臣如此魯鈍，尚且能看清此事，陛下雄才偉略，遠超下臣。我中國之民欲享安樂，我漢軍非得追亡逐北、勒石燕然不可。”
太子暗暗點了點頭，父親打了一輩子仗，不把蒙古人打趴下才怪。
太子不由得生出了請教之心，虛心求問：“皇上身邊總有小人進讒言，孤該如何是好？”
趙輝心說這是送命題啊，皇上身邊的小人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那親兄弟麼。
這能咋辦？總不能起兵造反吧？捱罵了就乖乖受著吧，朱老四也沒幾年活頭了。
“做好自己便是了，陛下聖明燭照，會知道殿下的仁孝之心的。”趙輝只好說了句場面話搪塞了過去。
太子也沒追問，對趙輝還是挺滿意的，他對著屏風後面咳嗽了一聲。
頓了一會，屏風後響起了茶杯蓋碰擊茶杯的聲音。
“叮！”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