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宮裡的公主?”趙輝湊近她們二人,輕聲道。
兩人沒有明說,剛剛趙輝那無禮的舉動,令她們倆現在臉還紅著呢。
趙輝好說歹說,可兩人說什麼也不讓。
趙輝對邊上圍觀的眾人拱拱手,笑道:“都是誤會,誤會,兩位小郎君是來討喜錢的。”
趙輝每人給了她們一袋子錢,對她們低聲道:“兩位小姑奶奶,算我求你們了,今天放過我,改天我進宮給二位送上厚禮。”
真定嬌叱道:“不要叫我們姑奶奶,可把我們叫老了。”
清河道:“對,我們可是給十六姑奶奶來出氣來了。”
趙輝這回確認了,這倆八成就是朱瞻基的妹妹真定和清河。朱瞻基的妹妹就四個,就剩她們兩個沒出嫁了。
這倆小祖宗打也打不得,趕也趕不走。
吉時又快到了,一時陷入了僵局。
就連轎子裡的新娘朱瑛也忍不住派丫鬟上來問了。
趙輝瞄了一眼兩輛馬車,計上心頭。
看來如今不得不行此下策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轎子前,一把將朱瑛抱起,放到馬上,然後飛身上馬。
趙輝一拉韁繩,大喝一聲:“走!”抱著新娘騎馬就跑。
馬兒應聲起步,這馬兒是他的戰馬,跟隨他出生入死,極通人性,可以不用馬刺就會加速,當即就在大街上“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清河、真定嚇了一跳,急忙避開了衝過來的馬。
真定還安慰清河道:“馬車已經攔住了路,他過不去的。”
哪知道趙輝策馬加速,到了兩輛馬車前,他雙手猛地一拉韁繩,馬兒竟然騰空,從馬車伕的車座上飛了過去。
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呼,看著趙輝騎馬帶著新娘絕塵而去,留下兩個公主在原地跳腳。
此事後來被一傳十十傳百,形成一項民間風俗,名叫“躍馬娶親”,就是以後娶新娘,新郎官得騎著馬躍過兩條長凳,生生給後來的新郎官們提高了娶媳婦難度。百姓們還給這長凳取了個名字,名叫“攔路虎”。
趙輝抱著朱瑛在馬上賓士,他笑道:“未曾想過,還有公主攔路來著,只好委屈你了。”
朱瑛笑道:“我從小長在北方,要不是習俗不允許,我倒是想和你一起策馬成親呢,這樣倒也正好。”
趙輝戲謔道:“那不行啊,你得戴著紅蓋頭,看不清路不得撞牆上去?”
兩人都笑。
馬兒四蹄飛奔,很快就到了國公府。
在眾人一臉懵逼的注視之下,趙輝將朱瑛從馬上給抱了下來。
中門大開,趙輝望著門上“趙國公府”四個鎏金大字,心中感慨萬千,這一刻,他似乎已經不再是駙馬,不再是那個尚了公主的皇家贅婿,這一刻,他是真正的夫君了。
趙輝親手將朱瑛挽著走進了大門。
進門以後,除了正常的要拜見外姑以外,朱瑛這個平妻還多了一項程式,那就是得給正妻,也就是寶慶奉茶行禮。
朱瑛恭恭敬敬地給寶慶行了禮,奉上茶水。
寶慶也大方地稱呼她妹妹,說了一些吉祥話不提。
婚禮終於結束,兩人到了洞房中,行合巹禮。
合巹就是將一個葫蘆,分成兩半,新郎和新娘各執一瓢飲酒,象徵夫妻合二為一、永結同心。可不是像電視中演的那樣,喝交杯酒。
喝完合巹酒,兩人終於要睡了。
趙輝見香蘿一直留在房中不走,便道:“香蘿你下去吧。”
香蘿屈了屈膝,又看了眼朱瑛,還是沒走。
朱瑛抿嘴笑道:“香蘿是我媵婢,可以不用走的。”
“啊這。”趙輝窘道。
趙輝有個習慣,凡是不參與的人,趙輝不喜歡她留在房中觀摩,這會讓他覺得尷尬。
香蘿忍不住道:“姑爺,小姐嬌花初折,萬一有個受不住的時候,我也好搭把手呀。老夫人親自交代的,我得留在房中侍候。”
趙輝:“這……船上時,不是已經摺了麼?”
朱瑛嗔道:“夫君,香蘿是媵婢,以後也就是你的媵妾了,就讓她留著吧,左右她也是見過的。”
趙輝看了一眼香蘿,心道:“好好好,加入就加入吧,人多,熱鬧。”
……
此時皇宮中,正是雞飛狗跳的時候。
起因是皇后娘娘的“雪裡飛”死了,看屍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