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道:“我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還是回去告訴你師父,叫她別找了,免得傷心。”
綰綰不語,一口一口慢慢喝茶,腦子飛快思索起來。
好半晌,她才嘆了口氣:“好吧,你們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我暫且相信你們。不過,等我告知了師父,如果師父還是想要拿長生訣試試,到時候還是希望你們能借用一下。我承諾,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寇仲和徐子陵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強搶就好。
雖說他們已經練成了長生訣,沒有這本秘籍也可以,但這是養母的遺物,他們還是想要好好儲存。
既如此,綰綰也不想多呆,起身就要走。
師妃暄卻突然開口:“綰綰,陰癸派讓你接觸王庭,是想要拉攏王庭加入陰癸派,以對付慈航靜齋,對嗎?”
綰綰聞言,卻是睨了師妃暄一眼,眼中帶著輕蔑。
她冷笑道:“收起你齷齪的心思!我對王大哥是真愛,絕不會利用王大哥!我綰綰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陰癸派的事,是我這個聖女的事,絕不會讓王大哥插手!”
說完,起身走出包廂。
不過剛踏出門半步,又想起什麼,回頭冷眼看向師妃暄。
“師妃暄,你其實也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麼善良,你敢說自己不是在利用這兩位小哥?你們慈航靜齋上代聖女碧秀心,與邪王石之軒乃是夫妻,你敢說自己不是在謀劃《長生訣》?”
寇仲和徐子陵只覺得目瞪口呆。
好像資訊量好大。
邪王是上代魔門聖女的戀人,卻是上代慈航靜齋聖女的丈夫,這時怎麼一回事?
師妃暄沉著臉道:“碧秀心違反門規,與邪王相戀甚至結為夫妻,早已被逐出師門,所以繼任掌門的才會是我師父。我們對邪王不感興趣,更對邪帝舍利不感興趣,只是不希望魔門壯大危害眾生!”
“呵!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綰綰冷眼,“你如果真的善良仁義,為何對盈盈姐姐隱瞞了王大哥的訊息,害得他們好長一段時間無法團聚。誰又知道,你是否對兩位小哥有所隱瞞?反正,我就是看你不爽,你這人不值得信任!”
說完,抬腳離開了太和樓
師妃暄目送綰綰離去,臉色有些蒼白。
雖說王庭和任盈盈已經將此事揭過,但她師妃暄做過的事情,又哪裡是如此輕易就能忘記,她自己都過不去心中那一關。
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是心地善良的她一輩子的汙點。
而且她似乎能明白,綰綰這樣說不是在揭她的傷疤,而是為任盈盈出氣
任盈盈不怪師妃暄,但綰綰早已將任盈盈當成自己姐姐,又豈能不怪師妃暄?
“額,師姑娘。”
寇仲小心翼翼開口,“綰綰姑娘雖然那麼說,但我們對你的為人還是瞭解的,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懷疑你什麼,所以師姑娘不必難過。”
徐子陵也道:“是啊,我們一路走來,已經是好朋友了,好朋友之間是不會相互懷疑的。”
師妃暄聞言,卻更加黯然。
是啊,好朋友不會相互懷疑,所以會相互信任。
終究是她辜負了任盈盈的信任,所以任盈盈才很乾脆的打碎了原本建立的友誼吧。
這邊,綰綰離開了太和樓,回到了客棧,輕車熟路的進入王庭和任盈盈的房間,彷彿這也是她的房間一樣。
不過,王庭和任盈盈似乎是吃早飯去了,還沒有回來。
綰綰看了被窩一眼,一頭扎入被窩之中,使勁嗅了嗅。
但卻失望道:“之前還能聞到王大哥的味道,但現在卻只剩下我和盈盈姐姐的味道了。”
好在她也不氣餒,她對自己極為自信,加上已經得到任盈盈的肯定,現在就差王庭一個點頭了,所以她一定不能放棄。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綰綰狐疑,卻還是起身開門,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站在門口。
趙敏看到綰綰第一眼,眼底閃過驚豔:“那個,我找王庭大哥,你是王庭大哥的妻子任盈盈姐姐嗎?”
綰綰不答,卻反問道:“你是哪來的小孩?”
小孩?
趙敏生氣了:“這位姐姐,我可不是小孩!我十五歲了!”
綰綰倚靠在門口,仔細打量趙敏,卻是發現什麼,笑容變得玩味:“呵呵,雖然你穿著男裝,但看這身形和臉型,卻不像是男子,而且身上有藏不住的胭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