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慶宮,太子坐在書房,看著下面的幕僚,道:“你們說皇阿瑪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牽著老四家的孩子進來?”
幕僚們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話。
四皇子府中,原本在逗弄孩子的柔則,聽到了這事,她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用手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啞聲道:“宜修是我的妹妹,她得了皇上表揚,也是給我烏拉那拉氏的姑奶奶長臉。”
“格格。”
丹青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喊出了以前在孃家的稱呼。
聽到這兩個字,柔則的淚水就掉了下去。
她已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跳舞、讀書、彈琴的烏拉那拉格格了。
她現在是四貝子的福晉,孩子的母親,她必須大度,自立。
“無事!日後‘格格’二字就不要再喊了。烏拉那拉柔則是四貝子的福晉。”
孩子出生後,柔則懂得了宜修之前的傷心。
但,她不後悔對弘暉出手。
現在弘暉得了皇上的歡喜,怕是動手便難了。
“是!”
丹青眼眸中盡是心疼,她的目光落在睡得香甜的二阿哥。
她想到了太醫的話,二阿哥胎裡不足,想要活到成年很難。
也許就是一場簡單的病都有可能帶走他,看著主子滿心都是愛意的樣子。
要是二阿哥離去,怕是福晉要傷心死。
看來得給夫人寫信,讓她想辦法送醫女進府,好好調養身體。
“下去吧!我想靜靜。”
柔則這事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需要時間獨自療傷。
流雲院中,宜修正強撐著精神接待著胤禛。
她不懂,在以前的時候,她都是去找福晉的。
就算不找福晉,也會在正院休息,今晚是抽什麼瘋。
她交待了剪秋去熬了醒酒湯,坐在那裡,擔憂地看著胤禛。
她心裡在想,也不知道弘暉有沒有踢被子。
這孩子怕熱,怕是睡覺不老實。
胤禛抬頭看著宜修,昏暗的燈光,讓宜修顯得特別的溫柔。
“小宜,你將弘暉教得很好。”
胤禛知道今日的事情,肯定有不少人猜測老爺子的心思。
但,他是得利者。
因為柔則的事情,老爺子很不喜歡他,甚至降了他的爵位。
從貝勒到了貝子,讓人覺得他失去了皇位的爭奪之心。
但,他真的沒有嗎?
弘暉得寵,恰到好處,這些人再怎麼忌憚,也不會忌憚一個三歲的奶娃子。
“爺,不是妾將弘暉教得好,而是弘暉本就聰慧。”
說到弘暉,宜修的眼中都閃著慈愛的亮光,胤禛看去像是有一片星海一樣。
他被這樣的宜修吸引,追求了一世的母愛,居然是如此的耀眼。
“小宜,你待弘暉真好!”
胤禛忍不住說,他的眼裡盡是羨慕。
宜修笑了,回看著胤禛,說了句扎心的話。
“妾是弘暉的額娘,怎麼會待他不好呢?”
胤禛被這話震住了,他站起來,往外走去。
剪秋端著醒酒湯進來,疑惑地說:“主子,爺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
宜修站起來,往外走去。
她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以前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傷了他那顆幼小又破碎的心。
然,現在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若是能將他氣死就更好了。
“那這醒酒湯誰喝?”
剪秋看著自己手中端著地醒酒湯有點迷茫,所以她熬湯幹什麼?
“讓江福海送到前院去,做了事總是要讓他知道。總不能悶頭幹,還是得讓當事人知道。”
宜修以前都喜歡悶聲幹事,想著自己的真心總是會被胤禛發現的。
放屁!有些事你不說,人家都會當看不見。
“是!”
剪秋端了下去,交給了江福海。
剪秋來到了弘暉的房間,見他睡得香甜。
幫他看了眼炭火,又蓋好了鋪蓋。
她微微開啟了個窗戶縫隙,因為擔憂中毒。
宜修離開後,弘暉又開始跟珠珠算計康熙了。
主要是算計康熙,他讓九龍鬥來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