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烏斯緩緩地挽起衣袖,那一道道猙獰而又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便暴露無遺。
這些傷疤猶如醜陋的蜈蚣,蜿蜒曲折地盤踞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訴說著一段段痛苦不堪的過往。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那因崩壞病而性情大變的父親。
自父親患病以來,每日對她非打即罵,梅比烏斯都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彷彿這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吱呀”聲打破了書房內的寧靜。
原來是書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這細微的聲響瞬間吸引了梅比烏斯的注意力。她急忙將袖子拉下,試圖掩蓋住那些可怕的傷疤。
站在門口的白莞傻傻地望著屋內的梅比烏斯,梅比烏斯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還沒等白莞開口解釋,梅比烏斯便率先冷冷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嗎?”
白莞尷尬地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廁所在哪啊姐姐?”聽到這話,梅比烏斯沉默了片刻,然後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回答道:“書房過去第三個房間就是。”
得到答案後的白莞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後輕聲問道:“姐姐,你的身體……沒事吧?”
儘管梅比烏斯遮掩傷疤的動作極快,但細心的白莞還是瞥見了那一瞬間展露出來的恐怖傷痕。那畫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沒事,不用你操心。”
“可是,如果不擦藥的話,身體狀況肯定會不斷惡化下去的啊!”
白莞滿臉憂慮地說著,那雙美麗的眼眸裡流露出深深的擔憂和一絲懇切的懇求之意,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梅比烏斯。
只見梅比烏斯輕嘖一聲,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嘟囔道:“嘖……真是麻煩透頂……”
隨後,她揮揮手對白莞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啦,你趕緊出去吧。”說完便別過頭去不再看白莞一眼。
然而,白莞卻依舊穩穩地站在門口,雙腳彷彿生了根一般,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行,姐姐,我一定要親眼看著您把藥擦好才行。”白莞堅定地說道,目光毫不退縮地與梅比烏斯對視著。
聽到這話,梅比烏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此刻變得異常冰冷銳利。
她冷冷地注視著白莞,寒聲說道:“白莞,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馬上給我出去!”這幾個字從梅比烏斯口中吐出時,猶如臘月寒風般刺骨。
一時間,空氣彷彿都凝固住了,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白莞咬了咬嘴唇,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靜靜地承受著梅比烏斯那凌厲的目光。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梅比烏斯不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僵持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過了許久,梅比烏斯終於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就照你說的辦吧。”
白莞在見證梅比烏斯擦完藥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梅比烏斯看著白莞離開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自己這是撿了個倔強的傻丫頭回來啊……
不過……被人關心的感覺……也不錯……
…………
幾天後,梅比烏斯一大早就被白莞推出了家門。
“姐姐~我想吃小蛋糕~”白莞拉了拉梅比烏斯的手,梅比烏斯捂著額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行行,你在家等著我。”
說罷,梅比烏斯便離開了,看著梅比烏斯離開的背影,白莞神秘的笑了笑。
“必須趕在姐姐回來之前搞定。”
…………
梅比烏斯走在大街上,一想到白莞就不由得頭疼,因為她對白莞的放縱,導致白莞越來越“放肆”了。
時不時跟她撒嬌,偏偏她還沒辦法,所以白莞的很多要求她幾乎都會滿足。
白莞這次想吃的小蛋糕,就在這條街的盡頭,梅比烏斯走著走著,只見一輛車疾馳而過,正是那家蛋糕店的運輸車,開往的方向正是她家的方向。
但梅比烏斯也沒在意,繼續朝著蛋糕店走去。
而此時的白莞,則在家裡忙得熱火朝天的。
“這次的驚喜,蛇蛇一定會開心的!”
…………
梅比烏斯邁著輕快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