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整個大漢,如今的官民比例大概在一比七千出頭的樣子。主要是這些年老百姓死的有點多了。
真要說起來,如今劉備內部的官民比例,也不是太誇張。只不過嘛,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是,劉備集團內部的事兒多啊。劉平搞了這麼多新政策出來,不光要有人去做,還要有新的部門來負責。這就導致,不管是在地方還是南鄭這邊,幾乎每一個人都身兼數職,管著至少兩個部門。
下面做事的人也倒黴,可能白天忙完春耕,晚上還得加班搞一下城建。
總之一句話,人才數量上劉備集團並不其他諸如曹操、袁紹這些人少多少,但是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所以,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咱們的人忙不過來。所有人都超負荷的運轉了。眼下看著還沒什麼問題,可是再過一年呢?遠的不說,就說秋收之後,我軍是要動兵的。到時候咱們還能忙得過來嗎?”
劉平揉著眉心,放鬆了一下精神,又道:“而且從長遠角度來看,只要考試選材制度能夠一直推行下去。普通百姓靠著人數優勢和咱們教育資源下移的政策,一定會在最後超過世家大族,成為朝廷官員的主力。”
“至於眼下這十年、二十年世家大族對朝政的把持....這是小地主階級統治初期的陣痛。再說了,吾今年才三十多歲,多了不少再為諸位保駕護航個三十年應該沒有問題。所以這件事,完全是可以做得的。”
“而且必須得做。”
眾人聽完都陷入了思考。
半晌之後,張毅抬頭說道:“那麼,吾等該如何做?”
劉平笑了,道:“給你們的只是建議,你們這段時間要拿出一個完整的方略出來。下個月評定之前就要拿出來,吾會上報給大王。”
“喏!”
“對了,明日別忘了來班房。看一看荀文若的方略。”劉平又提醒了一句。
......
益州。
劉璋將所有的重臣都召集到了一起。
他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去年一年,他就是整個大漢最大的怨種。守著天府之國,帶甲十萬眾,猛將如雲,謀士如雨。
結果呢?除了被打沒了兩三萬人之外,毛都沒撈著。唯一值得說道的就是張任和吳班兩個人把打進綿竹關的劉德然軍給打了出去。
這讓劉璋開始懷疑人生了。
“莫非,我不是天命之主?可我在益州啊,天府之國啊,不是都說高祖因之以成帝業嗎?咋劇本錯了呢?”
劉璋高高在上,下面的重臣們則面無表情的跪坐著,每個人面前有一張矮几,上面擺放著吃食飲子。
“去年的出川計劃已經失敗了,諸君有什麼想說的嗎?”劉璋幽幽的問道,語氣裡充滿了哀怨。
下面張肅面無表情,這事兒跟他沒啥關係,畢竟他又不是主戰派;張松更是無所謂,劉璋不喜歡他,如果不是因為張肅,他都不想來參加。從官職上來說,他張松是益州別駕,但實際上沒啥實在的權力。再說了,我張松的主公不是劉備嗎?
除了這兩兄弟,剩下的人就有些尷尬了。
王累作為劉璋麾下頭鐵第一人,同時也整個劉璋集團最忠誠的男人,第一個開口說話:“主公,去年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再糾結也沒有什麼意義。好在沒有造成太過惡劣的後果。吾等現在最主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做,而不是去清算去年的事情。”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你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是不是顯得我劉璋不懂事了?
劉璋瞥了一眼王累,然後在心裡給王累畫了一個叉,沒有眼力見。
“最遲明年,劉備大軍肯定會攻打益州。”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名叫法正。其實以法正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參加這一次會議的。但是呢,法正此時的官職是軍議校尉。此時軍議校尉官職其實也不算低了,僅次於張任、吳班這樣的將軍。
再加上他是去年出川作戰的主要人員之一,又跟張松是好基友,所以也就混了進來。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法正也不怯場,繼續說道:“去年漢中王遣劉德然來攻打益州應該就是試探性的攻擊。但是既然已經試探了,就不可能僅僅只是試探。末將認為,最遲明年秋收,漢中王就會攜大軍入川。”
“如今漢中王能夠攻略的地方僅有幾個,要麼就是走上庸,往東去打袁術;要麼就是走綿竹往南打益州。如果吾等身處同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