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嶐府上。
作為涼州大族,劉備集團的高官,皇甫嶐的宅邸比劉平的闊氣多了。當然這不是官方給的,而是人家皇甫家自己買的。
有這條件,誰也說不上什麼。
劉平在門房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皇甫嶐的書房。進門的時候,皇甫嶐正在低頭寫著什麼東西,書桌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
劉平掃了一眼,有些印象,似乎是皇甫黛君的堂兄弟之一,大婚的時候來過。看樣子之前不是在涼州的,那很明顯這位應該是皇甫嵩那來的。
皇甫嶐聽到聲音,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但是還沒等說話呢,笑容就僵在臉上。
看著劉平一身官袍,皇甫嶐心裡有些發怵。
這本就是翁婿之間的交流,劉平穿著官服來,很明顯是在表明一個態度,如果是有私事,那就不用談了。
好在皇甫嶐好歹也能稱得上是老奸巨猾,很快就控制住了表情,笑著開口說道:“好女婿,且來看看我這字如何?”
劉平笑著回道:“某可不懂書法,不知道岳父大人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皇甫嶐走到劉平跟前,拉著他做到自己跟前,道:“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老了,沒有你們年輕人有想法。”
劉平靜靜的看著皇甫嶐,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看著劉平平靜的目光,皇甫嶐既覺得有些害怕,又有些生氣。你劉平作為皇甫家的女婿,來家裡擺出你上官的架子,是給誰看呢?
劉平能感受到皇甫嶐的情緒,但是他不在乎。
若是平常小事兒,皇甫家自己就能搞定,若是他們都搞不定的私事,找自己也沒用。如果是公事,那就得公事公辦。
皇甫嶐透過皇甫黛君遞話這事兒,本身就讓劉平不滿。
甚至皇甫黛君那個沒什麼政治敏感度的女人,連被人忽悠了都沒有發覺。什麼天下治理是皇帝陛下的事情,這種話沒人跟她說,她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自己能想出來,還能說給劉平聽?
劉平是肯定不信的。
見劉平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皇甫嶐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說道:“你叔父來信了,說是朝廷想給你封爵,給你一個徹侯,這事兒你怎麼看?”
劉平眉頭皺起來,看著皇甫嶐,一言不發。
皇甫嶐被他看的有些心虛,道:“這事兒....也是好事兒不是嗎?”
劉平掃了一眼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年輕人。
皇甫嶐見狀連忙說道:“這位,是黛君的堂弟,一直在洛陽。英兒,過來見過你姐夫。”
皇甫英聞言,對著劉平施了一禮:“英,見過漢中王長史。”
劉平聽到這,直接笑了。
他現在在大漢的官職是武都郡守、漢中王府長史。這皇甫英直接稱他官職,很明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
這位,洛陽小朝廷派來的。
皇甫嶐所謂的什麼徹侯,估計也是這位帶來的訊息。
但是劉平不理解,這種無聊的計策,不像是荀攸能夠用出來的。陰損且有些小家子氣了,能想到這種計謀並且拿出來用的,只有李秀這種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人。
劉平看著皇甫英,又看向皇甫嶐,問道:“所以,某來這裡,現在已經傳出去了嗎?”
皇甫嶐連忙搖頭:“你莫要多想!”
劉平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們啊,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皇甫嶐不說。
一旁的皇甫英聽了卻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敢問長史,這天下是誰人的天下?”
劉平毫不猶豫的回道:“自然是我劉漢天下。”
皇甫英愣了一下,又道:“聖天子在北,閣下為何不為國效力?”
“武都、涼州、西域外敵皆滅,胡人拜服這不是為國效力嗎?”
“那益州呢?”皇甫英又問。
劉平聳聳肩:“益州牧喊我們來幫忙的啊,現在益州初定,益州牧不放心,讓我們幫忙管理一下,都是同宗兄弟,豈有不幫之理?”
皇甫英懵了,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種話劉平都能堂而皇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讀書人的體面呢?!讀書人的節操呢?
劉平見他不說,又道:“你回去吧。念在你還姓皇甫的份上,不然的話你走不出成都城的。”
皇甫嶐聽到這話,心頭一跳,連忙道:“德安!德安!莫要生氣,英兒也是好意!他是帶著聖旨來的,陛下冊封你為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