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物司折騰了半天,等劉平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半夜了。
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卻發現皇甫黛君還沒有休息。
“嗯?怎麼不休息?”劉平來到皇甫黛君跟前,柔聲問道。
皇甫黛君見他來了,臉上露出了愁容:“夫君,聽說又要打仗了是嗎?”
“打仗?”劉平愣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皇甫黛君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別管,你就說你是不是也要出征?”
“這次不會的。”劉平笑著回道。
“那意思是下次會了?”皇甫黛君聽懂了劉平話裡的意思。
“食君之祿,忠君之憂。若是有需要,某定然也是要出征的。”劉平也沒必要騙她,直接說道:“不過你放心便是,某是靠頭腦做事的,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打仗哪有不危險的?”皇甫黛君道:“你看我們家男丁這麼多,可是再過二十年再看呢?十有五六都會死在戰場上。”
劉平笑著安慰道:“沒事兒,你放心吧。”
好說歹說,才把皇甫黛君安慰好,讓她去睡覺。劉平則藉口如廁,來到了書房。
“今天誰來過家裡?”劉平沉聲問道。
王銅棍從房樑上跳下來,甕聲甕氣的說道:“荀封。”
“嗯?”劉平皺起了眉頭:“他來這裡做什麼?見夫人了嗎?”
“那倒沒有。”王銅棍搖搖頭:“只是送了拜帖,還有一封信。”
“信?”
劉平沉思片刻,然後道:“行了,某知道了。”
“那走了 。”王銅棍,腳下用力,又跳上了橫樑。
劉平抬頭看了一眼,道:“下次這種情況,你就正兒八經的走門。你上房梁,某都看到了,不尷尬嗎?”
王銅棍一聲不吭的跳下來,開門走出了書房。
“這傢伙!”劉平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他坐在了書桌前,抱著膀子,心裡急轉。
“皇甫黛君今天不對勁,肯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了。荀封的那封信,想來應該是寫給皇甫家的.....”
“真是頭疼。”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劉平揉了揉眉心,一仰頭放空了自己,不再思考。
.....
翌日一早,蟲娘來書房幫劉平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
“最近你們在家裡會無聊嗎?要不要找點事情做?”劉平洗臉的時候,笑著對蟲娘說道。
蟲娘聞言不知道劉平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回道:“不會無聊啊。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給您和夫人漿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之類的。夫人每天也會看看書,哦,最近夫人還教奴婢認字呢。”
“哦?認了幾個字了?”
蟲娘沒有說話,而是高興的用手指沾了沾水,然後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蟲’字。
“不錯,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啊。”劉平想了想道:“對了,你是武都本地人,若是夫人在家裡待得久了,你帶她出去逛逛。”
“好的呢!”蟲娘開心的回應道。
劉平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書房。
跟皇甫黛君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去君府衙門。
如今劉備不在武都,郡內大小事務都需要他拿主意。具體經手的事情雖然不多,但勞神勞力。在班房待了一天,劉平敏銳的察覺到如今整個君府衙門有些不對勁。
前兩天就有所察覺,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劉平再看衙門裡的這些人,便感覺到了。
想了想,他離開了班房,找到了士仁。
“德安,怎麼了?”士仁正在訓練劉氏子弟,見劉平找了過來,有些意外。
劉平笑著對他點點頭:“借一步說話?”
“行。”士仁拍了拍手,道:“邊走邊說。”
“大兄離開之後,府衙有什麼不對勁的嗎?”劉平問道。
士仁想了想道:“沒什麼不對勁的吧?咱們君府衙門每天政務這麼繁忙,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的,能有什麼不對?”
“早上大家一大早就來了,一直忙到晚上才結束。恨不得回家就睡覺,沒人有心思搞其他的。”
劉平聽了點點頭,又道:“那平日裡府衙放班的時候,楊永都跟誰一起回去?”
“楊永?”士仁回憶了一下,然後道:“大多數都是跟高誘先生一起,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