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士人想了一下,然後道:“他倆好像是去益州了。”
“去益州做什麼?”劉平一愣:“誰讓他們去的?”
士人搖搖頭:“沒人讓他們去吧?聽說好像是想去益州看看。說是好不容易離益州這麼近,去看看當年高祖發家致富的地方。”
“那叫龍興之地,不叫發家致富的地方。”
“就那意思,某以後好好讀書再重新說一次。”士人笑著回道。
“行了,不跟你貧嘴了,某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作別了士人,劉平進了後院,剛進門,就看到有小二十號人,都是十來歲的半大小子,一個個沒有正形,正在吵鬧玩耍。
高誘在最前面,氣的臉色鐵青,拿著戒尺不停的敲打著跟前的桌案。
劉平臉都黑了。
“你們,倒是很開心嘛?”他上前兩步,陰沉著聲音說道。
後院安靜了一瞬,繼而又熱鬧起來。
“三哥!”
“德安哥你來了了啊?”
“平哥好久不見啊。”
幾乎都是劉氏子弟,跟劉平都是平輩。就算之前不熟悉,但是也都相互打過照面的。這會兒見了劉平,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跟他打著招呼。
“少嬉皮笑臉的。”劉平臉一板:“某讓德然把你們接過來,是為了讓你們讀書的。不是讓你們在這裡瞎胡鬧的。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高誘先生讀書的?”
“是不是覺得大兄不在,沒人管你們了?”
“皮都癢了是吧?”
劉平越說越氣:“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從明兒起,三更燈火五更雞,誰也別想跑!”
所有劉氏子弟都有些懵,在他們的印象裡,劉備、劉德然和劉平這三個人,雖然年長,但都不是什麼嚴肅的人才對。
劉平忽然來這麼一出,還真把他們給唬住了。
“並且,從明日起,所有人都得習武。”說到這裡,劉平喊道:“義山!快過來!”
士仁連忙跑了進來:“怎麼著?”
“從明天開始,你帶著他們打熬身體,當初是怎麼學的,就怎麼教他們。”劉平道。
士仁聞言小聲說道:“那可太苦了,他們哪兒能扛住?”
“你能扛住,他們就能扛住。”劉平認真地說道:“不要打折扣,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不是,某當年就是扛不住啊,不然的話,現在一身武藝不說比肩二爺、三爺,那肯定不會比主公差啊。”士仁繼續道:“而且,他們雖然皮實,往死裡練可就真的練廢了。”
“某就是要給他們個教訓,你自己看著辦。”劉平道:“要求不高,一身武藝不比你差就行了。”
“得嘞,明白了。”士仁笑著答應下來。
劉平掃了一眼這些熊孩...少年,越看越生氣:“晚上都不許吃飯!”
然後,快步走到高誘跟前,長身施禮:“實在是....讓你見笑了。”
高誘苦笑一聲道:“是某的問題,當初跟隨先生的時候,你跟玄德、伯圭這種難纏的人物,先生都能隨意拿捏。某卻連幾個孩子都不是對手。”
“謝絕拉踩。”劉平攤了攤手,道:“總之辛苦你了。對了,好長時間沒問了,現在格物司怎麼樣了?”
高誘聞言,道:“稍等。某先去把他們的課結了。”
“你且去。”
......
格物司班房。
原本打算回家的劉平,被高誘拉到了這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發明小天才田行,以及一個劉平沒見過的年輕官員。
“這位是?”劉平對這年輕官員來了興趣,能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被留下來的,顯然不是一般人物。
“宋瑜!”年輕官員主動自我介紹道:“宋瑜,漢中人,表字義瑾。如今忝為格物司左司丞。見過功曹。”
格物司是新設衙門,主官是司正,配左右兩個司丞。
高誘是格物司司正,田行則是司丞,這宋瑜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定然是有獨到之處。
“某來介紹吧。”高誘笑著對劉平說道:“你可別看義瑾年輕,他其實比你還大兩歲呢。”
劉平咧咧嘴:“你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呢?”
“是有點怪,不過不重要。”高誘擺擺手道:“你還記得你之前弄出來的那個曲轅犁嗎?”
“嗯?怎麼了?”劉平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