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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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只要詞好,哪怕年輕人吟誦,同樣擁有另樣的豪情壯志。
時至十月中旬,圓月高懸於空。
西江城已經夜深人靜,但似乎又沒有靜。
楊玉娘是一個十分有剛性的女人,只是就如同那桀驁不馴的野馬,但在厲害的馬師面前,最終還是服服帖帖的。
何況,李鋒終究是上蒼獨愛的傳奇望氣師,有時候簡直就如同神明一般。
“李郎,你不是人!”楊玉娘累得氣喘吁吁,卻是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李鋒同樣喘著氣,但此刻有的僅是快樂:“若夫君不是人,那你亦是妖精!”
“奴家即便是妖精,大概亦得被你降服了!”楊玉娘沒有了軍中將軍的風範,顯得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李鋒身側道。
李鋒看著這個臉色潮紅的女人,於是調笑地道:“那你還吃醋嗎?”
“我不是吃醋,下次你如此出關的話,那你得帶上我,太危險了!”楊玉娘其實亦是埋怨此前李鋒做著危險的事,若是在鹽湖城還好些,關山城那邊的做法著實有點不冷靜了。
“其實一點都不危險,你忘記你夫君是傳奇望氣師了嗎?”李鋒回想此刻的那場奇襲,卻是認真地搖頭道。
楊玉娘對軍事十分感興趣,當即進行詢問道:“那你現在跟我說一說,你出關後經歷了什麼!”
李鋒當即將連夜出城,而今如何捕捉到王庭的位置,細無巨事地說了出來:“到了王庭後,那裡早已經空虛,而我帶著五千精銳,之後就是他們體會到我們百姓被洗劫時的痛苦了!”
“你真將單于給抓了?”楊玉孃的眼睛閃過一抹欽佩之色,於是支起身子好奇地道。
李鋒看著眼前精神奕奕的女人,於是輕輕地點頭:“雖然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見到真正的單于,但他氣運旺盛,加上旁人指證,身上又有單于的紋身,應該是錯不了了!”
“你真厲害!”楊玉娘想到李鋒此次所表現出來的軍事才能,由衷地感慨道。
李鋒看著眼前誘人的女人,特別還被誇獎了:“你說哪方面?”
“哪方面都厲害,行了吧?”楊玉娘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意道。
李鋒看著她眼睛避開,於是決定再懲治這個似乎還不服氣的女人:“不行!我要你跪著求饒!”
“我錯了,你多娶幾個吧!”楊玉娘制止想要行動的李鋒,於是妥協地道。
原本她確實是有點吃醋的,但經歷了這麼多後,發現有些東西真需要分享出去。即便東西再好,那亦得有命才能享受。
李鋒被她按著,感受著她的面板溫潤如玉:“你認真的!”
“是,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就已經滿足了,而且我知道你需要女人為你壯氣!”楊玉娘趴在李鋒的身上,抬起眼睛認真地道。
李鋒想到剛剛的情難自禁之時,於是心虛地道:“我只吸一點點,對你不會受多少影響的,而且我也幫你滋養了身子!”
“我能感覺得到,那我也吸吸!”楊玉娘知道李鋒是心裡裝著自己,亦是明白這個男人其實是在默默幫著自己。
李鋒正疑惑她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結果她的腦袋已經消失在視野中,而後他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痛苦並快樂著。
快樂的時光是美好的,接連的幾天讓楊玉娘都叫苦不迭,只恨雲竹不在這裡。
西江城,這是一座毗鄰西邊的城市。
西江西接東流江,東接黃河,處於發達的水系之中。不僅擁有肥沃的土地,由於商貿發達,亦是擁有著一座小型造船廠。
這一日,在楊玉孃的陪同下,李鋒來到了這座小小的造船廠。
“王爺,這幾位是咱們造船廠最好的造船師傅!”船正賈松領著幾位老師傅進來,顯得恭恭敬敬地介紹道。
“卑職見過王爺!”幾個老師傅早已經聽聞李鋒的威風,此刻亦是規規矩矩地道。
正在喝茶的李鋒給手下一個眼神,於是一本正經地道:“這些是造船圖紙,你們先瞧一瞧吧!”
幾個老師傅都是造船的行家,僅是簡單地看過一遍後,當即驚為天人般打聽道:“王爺,不知這……這圖紙是何人所繪!”
楊玉娘將他們的震驚表情看在眼裡,此刻亦是古怪地打量著這個讓自己跪著求饒的男人。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