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韓鞅子朝著李鋒拱手施禮,而後轉身朝著外面大步走去。
“這傢伙是要去哪?”
其他七人看著韓鞅子的異常舉動,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李鋒同樣捉摸不住韓鞅子是幾個意思,這是要聽從自己的命令到外面殺人,還是對自己的行為不屑呢?
只是作為一個上位者,他的很多心思都要隱藏起來,所以並沒有去深究離開的韓鞅子,而是沉默地望向殿中的其他七人。
一言不發,有時比什麼都要有壓迫力。
“我願意!”剩下的七個鄉紳中,在一番掙扎後,當即有三人決定行動,透過斬殺那些鄉紳來表明自己的忠心。
李鋒輕輕地點了點頭,任由這三位鄉紳離開,而後將目光落到剩下的四個鄉紳身上。
在這個時代,雖然有錢人家的子弟是文武不分家,只是跟那個現代化世界偏科嚴重的學生一般,同時出現很多好文厭武的學子。
屈嚴跟其餘三人交流後,站出來鄭重地表態道:“王爺,我等手無縛雞之力,還請恕我等不能做您的酷吏!只是我等學富五年,請讓我等在您手下效力,為您出謀劃策!”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四個先留在城主府做事!”李鋒對眼前這位屈嚴倒是有幾分印象,於是進行表態道。
其實他只需要這些人效忠自己即可,並不打算逼得他們全都要手上染血。畢竟自己手下需要殺人不眨眼的人,同樣需要一些擁有仁愛之心的人,而忠誠才是最可貴的品質。
“謝過主公!”屈嚴等四人暗鬆一口氣,於是規規矩矩地施禮道。
沒過多會,門口有了動靜。
韓鞅子三十多歲的模樣,一副標準讀書人的裝束,只是體型比較結實,所以想必從小對武藝還是有所涉及。
他剛剛的溫文爾雅已經消失,顯得滿臉是血地走了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得通紅,模樣顯得十分的嚇人。
跟在他後面的三個鄉紳雖然身上和臉上同樣染了血,但在韓鞅子面前簡直是不值一提,而他們的望向韓鞅子的眼神明顯透著一抹害怕。
李鋒看著韓鞅子的形象,亦是暗暗感到心驚:“他殺了幾個?”
“王爺,幾乎全是他殺的!”趙金木想到剛剛韓鞅子手起刀落的果決勁,亦是對著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刮目相看。
如果對方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則罷,但偏偏這個人手法生疏,砍完人還吐了。只是吐完,他竟然又是揮刀接著砍,這種人的心性必定是堅若磐石。
李鋒聽到這個結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他只看到韓鞅子的氣運如虹,知道是一個值得培養的物件。只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心性如此的堅決,敢情這個是真正的狠人。
若是將他培養起來,將來沒準真的可以幫到自己。
李鋒看著滿身是血的韓鞅子,亦是生起幾分好奇:“韓鞅子,看著你的模樣,並不像是經常殺人吧?”
“不瞞王爺,一直鑽研讀書學習治國之道,這其實是草民第一次殺人!”韓鞅子從血腥的場面中回過神,顯得苦澀地彙報道。
李鋒隱隱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撒謊,於是微笑著道:“第一次殺人竟然如此果決,著實是難得,你這是跟他們有舊怨嗎?”
“草民跟他們並沒有多少交集,只是對他們的行徑一直有所耳聞,知曉他們都是當殺之人!今草民欲做王爺的酷吏,又豈能做一個對壞人都下不了下的儒生,所以草民敢操刀一一斬之!”韓鞅子將自己的心思歷程說出來道。
李鋒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是撿到了人才:“既然你願做本王的酷吏,亦已經透過行動證明了你的決心。自從今日起,你便是舊絳城的執法者!”
“臣定不負主公的期望!”韓鞅子的眼睛閃過一抹亮光,當即鄭重地感謝道。
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他今日的舉動等同於遞交了投名狀。不僅是將自己的性命押在李鋒的身上,連同自己整個家族的命運都賭上了。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眼前的王爺必定可以造就一番偉業,而自己跟著他只會走向一段輝煌的未來。
李鋒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於是望向剩下的七名鄉紳道:“你們都進入城主府做事!只要你們忠於本王,替本王管理好舊絳城,本王定不會虧待你們!”
“臣等定為大王赴湯蹈火!”屈嚴等鄉紳自知沒有回頭路,亦是進行表忠心道。
隨著李鋒的大手一揮,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