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一直盯著關山城,若關山城方面有所動靜,那麼他肯定是知曉的。結合李鋒所說的老天幫他,那麼答案是呼之欲出。
李鋒從關山城進入河套,而後由河套地區進入他們的夏地。藉助西江江面結冰這個契機,他確實可以順著西江南下,直接殺到舊絳城。
只是如此的路線,讓他光是想一想都感到害怕,偏偏這很可能接受著事實真相。
長公主李榮春等人亦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此刻震驚地望向李鋒,亦是想要知曉這是否就是最終的答案。
“呵呵……你倒是沒有愚蠢到家,本王確實是從河套過來的!”李鋒看到對方終於猜中自己的路線,亦是十分痛快地點頭道。
在血洗匈奴王庭後,他並沒有選擇原路返回關山城,而是從河套的西南角離開。從這裡既可以避過周國的眼線,而且還能更加快速地到達這裡,亦是為何會讓姬盛感到是神兵天降的原因。
姬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突然進行嘲諷道:“呵呵……你也不過如此,為了此次突襲,你竟然直接放棄了關山城!”
這……
長公主李榮春等人想到這竟然是犧牲關山城換來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你們什麼眼神,王爺怎麼可能放棄咱們關山城!王爺帶領我們到匈奴王庭殺了他們片甲不留,將他們的單于擄走,咱們這才過來處理你們!”關山統領霍英站出來,當即為李鋒宣揚戰功道。
搗王庭,擄單于?
面對如此驚人的戰績,在場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他們對匈奴算是五五開,但他們通常都是以守為主,很快在關外作戰,更別說殺往匈奴的王庭和俘虜單于了,這壓根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河西王似乎已經做到了,他真的帶領一支軍隊前往匈奴的王庭俘虜了單于,而後又出現在這裡。
姬盛聽著如此天書般的戰功,卻是不肯相信地搖頭:“不,絕對不可能,你都不曾拜過名師,怎麼可能這般厲害?”
“你倒是拜了名師,但在本王看來,有師不如無師!”李鋒進行嘲諷,同時沒有必要向這幫人解釋太多:“本王厲不厲害其實不重要,重要是你們都落到了本王的手裡。現在本王想要你們生你們才能生,本王想要你們死你們誰都見不著明日的太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
不管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還是在朝堂一呼百應的重臣,而今其實都已經成為了這位河西王的階下囚。
姬盛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頓時無比緊張地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你們此次談判的和約已經簽好了啊!”李鋒正想說話,彷彿注意到李賢的案上放著一份顯得十分珍貴的綢質文書。
“你……你不能動!”李賢看到李鋒走過來,急忙進行阻攔道。
李鋒抬眼望了一眼李賢,顯得似笑非笑地道:“李賢,你是想本王扇你不成?”
雖然自己已經答應不會要李賢的命,但李賢冒犯到自己,那麼自然不介意給他一點苦頭,甚至是讓他做豬頭。
“你……你不能毀!”李賢想到李鋒扇自己耳光的疼痛感,於是雙手護著自己的臉進行退讓道。
李鋒原本還奇怪李賢為何會擔心自己毀掉,只是看到上面有關自己的條款後,不由得笑了:“周國馬伕?”
雖然他早已經清楚自己在夏室根本沒有位置,但看到上面這一個條款,內心還是感到了一陣悲涼。堂堂的皇帝唯一親子,早前還只是到周國為質,而今竟然是要自己到周國做馬伕。
“皇弟,我們剛剛只是緩兵之計,我……我們相信你不會敗的!”長公主李榮春看到事情已經敗露,於是心虛地站出來強行解釋道。
“本王早已經說過,吾乃大宗正脈,跟你們皇室小宗已經沒有關係!”李鋒認真地進行糾正,而後失望地搖頭道:“本王只是沒有想到,河西寸土不失,周國大軍還被困在黑龍谷,你們竟然能談出這麼一個結果。河西五城盡歸周室,江都城還要送給人家,本王還得送給人做馬伕,結果只換來區區五年的和平!”
“這都是皇姐的意思,孤……孤其實今日並不想這般著急商議和約的!”李賢生怕李鋒惱羞成怒遷怒自己,於是將責任推給長公主李榮春道。
“我真是覺得你不會敗,所以才同意籤這一個條款的!”李榮春雖然惱火李賢將責任推給自己,但還是想要為自己開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