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出關其實是危險的,畢竟他們是一支輕裝的孤軍,一旦被匈奴人提前發現併合圍,那麼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好在,他們選擇偷偷出關,而且透過快速突進的方式直線行軍,加上有李鋒這一位宛如活地圖般的望氣師在這裡,所以十分順利到達了王庭。
若是其他時候,王庭必定是戰力最強的地方,這裡屬於單于的本部營地。
只是包括鐵娘子在內,亦是沒有人想到關山城方面會主動出擊,更沒有想到他們能夠找到他們王庭所在。
由於本部的兵力全部被鐵娘子帶走南下進犯關山城,而今的王庭徒有其表,比普通部落的兵力都遠遠不如。
“傳本王令,血洗王庭!”
李鋒看到絕大部分的匈奴人正躲在帳篷裡面呼呼大睡,於是大手一揮。
“血洗王庭!”
兩千空無奴率先響應,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帶領著一千紅袖軍和兩千關山鐵騎直撲位地湖邊的營地殺下去。
留在王庭的匈奴人以老弱病殘居多,畢竟有戰力都已經出征,他們確確實實上演全軍皆兵的模式,亦是想要從河西那邊搶掠更多。
只是現在攻守之勢易也,而他們需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血的代價。
五千精騎撲進營帳之中,鐵騎如龍,踏碎月色。帳篷如脆弱的紙鶴,在狂瀾般的衝鋒下,濺起了一道道鮮血。
匈奴人在睡夢中聽見喊殺聲四起,只覺得夏軍是從天而降,哪裡有還手之力,抓起衣服便跑。頃刻之間,五千精騎宛如一把利刃,正在瘋狂地收割著生命。
一些匈奴倉皇應戰,只是在刀光劍影中,他們的鮮血飛濺,染紅了枯黃的草地。
鐵騎所過之處,帳篷倒塌,鮮血飛濺,火光四起,一片狼藉。
“怎麼會這樣?”
“哪來的夏國鐵騎?”
“這可是王庭,這可是王庭啊!”
……
王庭內的所有匈奴人面對從天而降般的夏國鐵騎,壓根無法接受這種結果,亦或者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會遭受到如此的結果,以致很多匈奴人已經是語無倫次。
歷來只有他們洗劫夏國,從來沒有想到過會遭到夏國鐵騎的血洗。
匈奴人在慌亂之中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他們慌亂的在營地內四散奔逃,許多人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逃得不夠快。
噗!噗!噗!
千一和千三率領部眾展開著收割,他們的心裡並不存在負罪感這種情緒,面對所有匈奴人展開無差別的屠殺。
怎麼……會!
一個匈奴女人正想要展現自己女人的一面想要為自己爭取逃亡的時間,結果一名空無奴連眼睛都不眨,揚起手中的刀將匈奴女人的頭顱砍了下來。
“不要!”
這裡近萬名匈奴人都是老弱病殘,面對悍不畏死的空無奴,還有以血腥著稱的關山鐵騎,他們只有被屠殺的份。
噗!
空無奴和紅袖營壓根不需要軍功,所以並不需要費力斬下敵人的首級,直接對這營地裡的匈奴人展開殺戮即可。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裡上演著觸目驚心的殺戮。
李鋒親自參與其中,帶領著兩千空無奴一路追殺。看到少數的匈奴人騎著馬逃跑,他並沒有追擊,而是轉身繼續斬殺著漏網之魚。
儘管匈奴人的惡名遠揚,但他們終究是血肉之軀,流了血同樣會死。
原本居住的近萬人,而今湖邊遍地都是屍體,每個人的死狀都顯得十分難看。雖然逃走的不少,但死在這裡的更多,而且還有一些是俘虜。
趙金木看著李鋒過來,於是恭恭敬敬地道:“啟稟王爺,這裡是王帳!”
“單于是哪一個呢?”李鋒輕輕地點了點頭,而望向幾個小孩詢問道。
此次他之所以突襲王庭,不僅是給匈奴人一個兇狠的反擊,更重要還是抓拿匈奴的小單于,從而透過這個小單于威脅率兵攻打關山的鐵娘子退兵。
雖然鐵娘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軍事奇才,亦是擁有一統匈奴的實力,但奈何她終究是女兒身。若是沒有單于兒子在,那麼各個部落不會服從於她,甚至本部的人都未必肯接受她的統領。
正是如此,只要此次將小單于搞到手,那麼鐵娘子攻打關山城便會投鼠忌器,甚至還會作出巨大的讓步。
話音落下,一個結實的小男孩站出來主動承認道:“我……我是單于!”
“他真是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