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何事?”汪士奇急切地詢問。
“火!全是火!”前來報告的將士聲音顫抖,卻精準地吐出了這場災難的核心詞彙。
前來彙報的將士已經是語無倫次,但說出此次事件最為關鍵的一個字。
此時西江的江面上,正呈現著火光沖天的場景。
原本那座橫亙在江面上的浮橋,隨著上游突然衝下來幾艘載著燈油的火船,還有敵人如雨點般落下的火箭,此刻用渡船迸接成的浮橋正在熊熊燃燒。
這場火勢並不是某一處,而是多點開花,那些乾燥的木材和遮陽物遇火便瞬間燃燒起來,甚至有油缸的爆炸聲,整片江面彷彿被烈焰所吞噬。
“救火!”
“快救火!”
“絕對不能讓火勢蔓延!”
……
負責運送糧草的後勤官員看到火勢在整座浮橋蔓延開來,此刻急得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於是不斷指揮著士兵滅火。
雖然有不少士兵即刻行動,但想要撲滅一場火又談何容易?
原本最好的救火方式是將船拆開來,但為了防止由渡船拼接起來的浮橋鬆散掉,所以還特意進行了深度加固。
現在江中確實有大量的水,但人還沒有游到那裡就已經被沖走了,即便想要前去救火亦是沒有著腳點,絕對大部分的人只能站在岸邊乾著急。
啊……
有士兵原本是想要救火,但江中浮橋的火勢蔓延到眼前,當他想要逃離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葬身於火海中。
整座浮橋被大火所吞噬,連帶僅剩下停泊在江邊的渡船都沒能避免,這一場突襲顯得十分針對性,那就是毀掉他們所有渡江的船隻。
在早些時候,李鋒在臨江城面臨著無法渡河的窘境,而今渡江的難題同樣擺到了他們的面前。
汪士奇陪同太子趕到江邊,結果呈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座被烈火所吞噬的火橋,聽到不少士兵在火中撕心裂肺的聲音:“咱們的船全都被燒了!”
隨著火勢不斷蔓延,加上火燒得越來越旺盛,那座浮橋很快斷成了三段,中間的一段隨著江水往下面飄去。
所有船都註定被大火所吞噬,等會江面恐怕只會是幾塊破木板了。
“怎麼會這樣?”
周國太子姬盛目睹著眼前的一切,此時大腦嗡嗡作響。
他雖然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但卻知道他們的大軍的情況十分的不妙了。
若是沒有了糧草和輜重的支援,那麼他的五萬大軍的戰力下降一大截不說,而且五萬大軍接下來吃什麼呢?
此時此刻,他們知道自己的五萬大軍反而陷入被動中,糧草和輜重如同兩重大山壓在他那五萬大軍身上。
原以為憑自己在仙谷所學,在這場戰爭中必定是大放異彩,結果自己剛剛出手竟然迎來了如此的重擊。
西江的東面,金毛腿得知浮橋竟然被燒燬,頓時知道他們已經中計,於是即刻下令道:“該死,即刻安營紮寨!”
“主人,我按您的吩咐領五千先鋒營前往西江城,結果遭到了埋伏,只剩下奴帶著一千四百多人歸來。”同樣佩戴著鬼差面具的金將軍走來,顯得恭恭敬敬地彙報道。
昨晚那一場關門打狗簡直是驚心動魄,若不是自己當時足夠警惕,在城門斷魂石落下來時,成功逃出西江城,自己的小命必定已經交代在那裡。
“什麼?西江城反了?”金毛腿原本想著依靠西江城的糧食來撐一段時間,但此刻發現問題比想象中要嚴重。
鬼差面具的金將軍昨晚差點死掉後,亦是派人檢視了楊家軍營:“主人,奴剛剛已經派人檢視楊將軍營,結果發現營地已經是人去樓空,他們應該是已經成功進城了!”
“傳令下去,做好防守,隨時迎接戰鬥!”金毛腿意識問題比想象中要嚴重,於是決定加強防守道。
他們不僅失去了西江城的軍糧補給點,原本已經是殘兵的楊家軍竟然枯木逢春,這讓雙方的實力對比一下子拉近了一大截。
鬼差面具的金將軍雖然是替身,但很多時候都是他出面管理著這支軍隊:“主人,現在咱們軍糧短缺,該如何是好?”
“既然此次是太子負責指揮,那自然是等太子殿下的指令了!”金毛腿不想承擔此次的過失,於是耍了一點小心思道。
若不是學成歸來的太子瞎指揮,他們只需要換一個渡口,儘管時間會慢很多,但仍舊可以平平安安渡江。
現在倒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