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是讓我們給敵軍運糧?”
“我說這個線路似乎不太對,原來如此!”
“若真是給敵軍運糧,那就得回錢了呢!”
……
一石激起千層浪,運糧隊的民工們紛紛反應過來,同時不少民工希望重新商討他們的運糧價錢。畢竟幹活的性質不同,價格自然不同。
“石亨,你這是何意?當真是不想在鹽湖城繼續混了嗎?”葉淇的臉色頓時一變,於是直接進行威脅道。
石亨雖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但並沒有因此而退縮:“你們當真忘記是誰給了鹽湖城如今的好日子了嗎?”
“自然是我葉氏經營有方,不能哪有你們的好日子!”葉淇想到自家對食鹽的整合,於是十分得意地道。
石亨看著葉淇無恥地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於是破口大罵:“你葉氏算屁東西,不過是搞壟斷好抬價售價!若不是鹽湖的資源,若不是鹽湖取之不盡的鹽,你們葉氏哪有百年風光,你祖上恐怕早已經餓死!”
經過這場無休止般的大暴雨,讓他意識到如今的生活來自於周室太祖。即便天下人都背叛周室,他們都沒有資格背叛,他們一直都在享受著周室的恩澤。
“鹽湖的資源就是我家的,你在這裡鬼扯什麼?”葉淇完全跟不上石亨的思維,而是仰起下巴十分得意地道。
石亨的眼睛閃過一抹失望,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看來你們葉氏是真忘記鹽湖是怎麼來的了!你們既無感恩之心,又行忘恩負義之事,當真是該滅族,該滅十遍!”
“哈哈……我葉氏受遭到滅族?當真是可笑至極,如今世上有誰有如何能耐?”葉淇並不知道鹽湖城所發生的一切,於是反過來嘲諷道。
石亨將葉淇的狂妄放在眼裡,於是進行打擊道:“你們葉家家主葉辰通敵叛國,河西王已經對你們葉氏下了誅死令!不瞞你說,你們葉氏留在鹽湖城的族人伏誅,你們家主葉辰正懸掛在城主府門前廣場示眾!”
“你胡說?這……這絕對可能!”葉淇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卻是當即大聲地否認道。
石亨知道對方肯定是無法接受,於是微微一笑地道:“胡說?你以為本將軍因何冒雨追過來,你以為這場暴雨又是從何而起?”
“關這場暴雨何事?”若是前面還能理解,但葉淇對後半句完全摸不清頭腦。
石亨看著這無休止的暴雨,臉上閃過一抹落寂:“若不是你們葉家行不義之事,膽敢為偽軍大軍運送軍糧,我鹽湖城又豈會遭受這場災害!”
“荒謬,荒謬,你們都是蠢豬嗎?這就是一場暴雨,頂多一兩日便停,你們當真以為還能下幾天幾夜不成……”葉淇對這個說法進行痛斥,但彷彿突然背後一陣刺痛,湧出的鮮血將他的喉嚨堵住了。
行兇者是此次負責押送軍糧的副將,此刻捅殺葉淇顯得十分的果決。
噗!
匕首被抽出,而葉淇的嘴瘋狂吐著鮮血:“你……為什麼?”
“我剛剛接到家主的飛鴿傳書——奉河西王令,誅葉氏!”行兇的副將面對葉淇的困惑,亦是說出了其中的理由。
他們是鹽湖史氏,以前他們史氏對石氏馬首是瞻。雖然不明白家主為何下這麼一道指令,但現在看到石亨領兵追來,他知曉鹽湖城局勢變了,而他自然是要遵守家主的指令。
砰!
葉淇的眼睛閃過深深的不甘,只是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於是猛地一頭栽倒在地。
此次他親自押送軍糧,原本想要趁機跟周國那邊的金將軍交好,這樣將來自己投軍好抱上金將軍的大腿。
結果現在人都還沒有見到,因為自己的背叛,卻是死在了這裡。
“奉河西王令,誅葉氏!凡是阻撓者,同罪!”石亨看到葉淇死掉,於是高舉手中的長劍大聲地宣佈道。
“殺!”
葉氏的其他成員並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帶領著私兵和空無奴進行突圍。
傍晚,鹽湖城主府。
李鋒得到石亨成功截住軍糧的訊息,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雖然自己不懼怕任何的挑戰,但如果困在黑龍谷的近五萬大軍得到補給,那麼自己處理起來非常麻煩,甚至需要作出更大的犧牲。
好在,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那批軍糧被他們成功截住,而且並沒有驚動周國軍隊那邊。
李鋒原本計劃第三天就會離開,只是得知那批軍糧成功被截下來的時候,反而不需要那般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