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一直以為這個佩戴著鬼差面具和身穿黑袍的人是金將軍,哪怕不是本人親臨,亦會是金將軍的替身。
只是他接防的南城門竟然放楊家軍進來,那就不太可能是金將軍本人,而是一個假冒金將軍的敵人,很可能是楊家軍。
金毛腿面對反應過來的呂不維,於是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
“你……你是世子?”
呂不維看著端坐在一邊的李鋒,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這雙眼睛。
雖然已經多年不見,但當年李鋒前往京城的時候,他們幾位城主是親自送到碼頭,看著世子李鋒乘船離開。
只是時隔多年,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對方的太子位被養子奪去,而自己亦是轉投了敵國。
李鋒將呂不維的震驚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呂城主,跟本王這麼多年不見,你還驚訝嗎?”
“怎麼……怎麼會是你?”呂不維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顯得結結巴巴地詢問道。
李鋒想到了那晚自己失敗的斬首計劃,於是微微一笑地道:“他金九毛懂得李代桃僵,本王難道就不懂將計就計?”
其實他一開始就知曉金九毛並不是真身,因為他頭頂的氣運太弱了。只是他不僅要阻止周國大軍渡江,而且還要奪取西江城,所以那次刺殺讓影月帶回了屍體。
有了面具和衣服,再加上自己懂得模擬金毛腿的聲音,欺騙呂不維讓自己進城簡直不能太容易。儘管此次有一點風險,但有著呂不維隨時作為人質,其實這場酒席還是十分愜意。
一直跟隨著李鋒的空無奴早已經蓄勢待發,還不等呂不維發難,他身後的十幾名護衛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影月的身影同樣出現在這裡,呂不維那位八品供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如同影子般的影月割了喉嚨。
“你想要做什麼?”呂不維看著眼前的李鋒如同看到了魔王般,嘴唇不由得哆嗦地詢問道。
李鋒把玩手上的酒杯,似笑非笑地道:“本王還想做什麼?你是乖乖配合本王,還是要本王現在便殺了你呢?”
前世西江城的軍民可以拼殺到最後一人,若不是他們錯信呂不維的謊言,恐怕很多百姓已經選擇前往夏土。
現在自己親率五千人進城,哪怕楊家軍沒能進城,只要亮明自己的身份,亦可以讓呂不維壓根沒有翻盤的機會。
“請王爺給卑職一條生路!”呂不維比誰都清楚這座城百姓如何痛恨周朝人,於是跪下來乞求道。
李鋒仰頭喝了一口酒,於是開口詢問:“虎符何在?”
“我這就讓人去取!”呂不維苦澀一笑,於是痛快地交出兵權。
李鋒在收到虎符後,卻是淡淡一笑:“即刻讓人將呂政等親信叫回來,特別你這個兒子當真是天生反骨!”
“是!”呂不維看著眼前的李鋒簡直是老狐狸,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反而是一步步要除掉自己的親信。
只是事情出現了意外,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咱們被圍了!”
“走,本王倒想瞧一瞧,是誰反應這麼快!”李鋒並不緊張,而是讓人帶上呂不維準備親自會一會反應過來的叛將。
在門外,一個身披重甲的青年將領恨恨地道:“呂狗,你是不是已經叛國,快出來受死!”
“韓飛將軍,你可還認得本王?”李鋒原以為是呂不維的親信反應過來,只是走出來發現壓根不是這麼一回事。
韓飛定睛一瞧,頓時萬分震驚地道:“世……世子殿下,你……你回來了?”
“本王是殿下親封的新任河西王,受河西王爵,傳河西王一脈香火!”李鋒知道這裡的人訊息已經閉塞,於是說出自己的身份道。
別看這個身份是下降了,只是對河西的很多將士而言,皇帝都不如河西王親近。像韓飛的祖上原本是侯門,只是原為河西王一脈丟失皇位,他們同樣被貶到了河西。
韓飛知曉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於是即刻跪下道:“臣河西王府舊將韓飛拜見殿下,願為陛下赴死!”
正是此時,南邊的街道有了動靜。
楊滿天和楊玉娘已經帶領楊家軍浩浩蕩蕩地走來,雖然這是一支疲軍,但每個人看到生存的曙光後,顯得是精神抖擻。
“他們不是周國的軍隊?”韓飛此刻看到楊滿天等楊字旗的將士出現,此刻無比震驚地道。
哎呀……
呂不維被丟了下來,額頭重重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