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城南郊,楊家大營內。
一面楊字旗在風中飄揚,只是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偌大的軍營內,原本紀律嚴明的隊伍,此刻顯得是無精打采,正三五成群地曬著朝陽,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是楊家軍?”
楊玉娘陪著李鋒來到這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小姐,您終於來了!”副將楊滿天迎了出來,見到楊玉娘頓時是百感交集。
楊玉娘看到整個軍營充斥著頹廢之氣,於是困惑地詢問道:“義叔,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等會再跟你細說,不知這位是?”副將楊滿天長嘆一口氣,卻是注意到氣質超凡的李鋒。
楊玉娘這才意識到楊滿天並沒有見過二皇子,於是鄭重地介意道:“這位是二皇子,他是皇帝剛剛冊封的河西王!”
“啊?河西王?卑職拜見王爺!”副將楊滿天先是一愣,而後鄭重地行禮道。
李鋒注意到軍營的情況比想象中要惡劣,於是淡淡地擺手:“無須多禮!楊老將軍在哪,帶本王過去吧!”
楊光的面如枯槁,嘴唇泛白,整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在京城的時候是紅光滿臉,但僅是一個月的時候,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張臉幹得沒有半點氣色,活脫脫的殭屍形象。
“爺爺!”
楊玉娘看到自己爺爺的時候,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撲了上去。
楊光初時一根手指似乎彈動了一下,但而後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憑由著楊玉娘搖晃身子,但沒有絲毫的反應。
“大小姐,義父中了毒後便一直如此,郎中對此同樣束手無策!”楊滿天看著楊玉娘哭得差不多了,於是上前說明情況道。
楊玉娘抹了一把眼淚,知道需要儘快為自己爺爺解毒:“這終究是什麼毒?”
“七日枯!”李鋒看著楊光的症狀,當即說出自己的判斷。
楊滿天詫異地望了一眼李鋒,沒有想到這位年輕的王爺會有此等見識:“不錯,義父正是中了七日枯。七日枯,七日必死,而今日……正好是第七日!”
“解藥的事情可有眉目?”楊玉娘心裡暗自一痛,於是認真地詢問。
楊滿天暗嘆一聲,於是苦澀地道:“義父赴西江城城主呂不維的宴會,歸來便毒發!若真有解毒,那必定是在呂不維的手裡,但現在西江城的城門緊閉!”頓了頓,指了指外面道:“現在軍心渙散,已經斷糧三日,壓根無法破城!”
“你們沒有糧草?”楊玉娘頓時吃驚地道。
楊滿天面對楊玉娘震驚的表情,亦是將事實的情況說了出來:“義父雖然被授河西大將軍,但皇帝給的旨意是協理五城撤退,對四大城主並沒有直接節制的權力。到了河西后,我們不僅沒有軍糧,連兵械都是捉襟見肘。若不是太后給點支援,咱們恐怕都支援不到現在!”
楊家軍的情況比想象中惡劣,雖然楊光被朝廷是以河西大將軍的身份派過來,但壓根沒有絕對的指揮權。
由於朝廷沒有糧草支援,加上各城的城主都是心存異心,導致楊家軍在河西地區是寸步難行,甚至已經陷入無米下炊的困境。
偏偏楊光身中奇毒,導致目前是群龍無首的狀態,甚至等著楊光嚥下最後一口氣,大家便是各奔東西了。
“目前軍營還有多少人?”李鋒暗自頭疼,完全沒有想到楊家軍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楊滿天面對這個問題,頓時十分沮喪地道:“雖然兵員還有一萬五千人,但有一部分其實是前來河西地區新吸納的新兵!現在戰馬都已經殺光了,而今呂不維對咱們虎視眈眈,哪怕想跑都跑不掉了。”
“呂不維反了?”揚玉娘認真地詢問。
楊滿天滿臉的苦笑:“自然是反了!只是他為了穩住河西的百姓,反而將我們楊家軍誣衊是周國軍隊,從而將城門關閉。現在的城中,幾乎都沒有走掉,卻不知他是何居心!”
“既然是準備投靠新主子,大概是以此為禮了!”楊玉娘暗自痛恨著賣國求榮的呂不維,亦是進行猜測道。
李鋒知道一味的埋怨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目光落在面容枯槁的楊光身上,然後默默地調動著體內的元氣。
“咦?義父的臉色好轉了?”楊滿天正跟著楊玉娘仔細地說著軍營的情況,卻是突然間注意躺在床上的楊光,於是驚喜地道。
只見剛剛面容枯槁的楊光,此刻彷彿如有神助一般,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