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宴會廳
青鸞軍戰敗的訊息傳來,如同烏雲般籠罩了整個宴會,令氣氛驟然凝重。
“又敗了?”
皇帝李允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緊張,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自從聽信國師“二龍不相見”的讖言後,他便對唯一的親子李鋒疏於關注,甚至未曾謀面。
然而,誰能料到,這個被他遺忘的兒子竟已成長至如此地步。即便他動用了諸多手段,運用了自己最強的軍事力量,依然無法將其擒獲,皇宮始終籠罩在李鋒的威脅之下。
更令人震驚的是,最新的情報顯示,五軍營的副統領鐵蠻山已經率三千將士投靠了李鋒。
現在李鋒手下的兵馬並不是五千,而是已經來到了八千,而那五千人竟然是悍不畏死的空無奴。
姬皇后得知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大女兒竟然不敵李鋒那個廢物,此刻的心情異常的煩躁:“該死!”。
汪似道和嘉淨等官員同樣失望,原本還指望長公主所率的青鸞軍除掉李鋒,哪裡想到竟然還是敗了。
“陛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是如此,懇請陛下嚴懲相關人員!”帝師姜無涯等人歸來,當即將事情的始末一一稟報。
原本青鸞軍殺良冒功是天大的罪名,但跟汪似道和嘉淨所犯的罪行相比,又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皇帝李允隆接過呈上來的罪證,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道:“汪似道、嘉淨,你們可知罪?!”
“陛下,臣冤枉啊!”汪似道和嘉淨髮現今日的禍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再次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喊冤。
“這些書信和物證俱在,莫非是河西王偽造的不成?”帝師姜無涯指著他們幾個人,顯得義正辭嚴地質問。
完了!
太子李賢看著他們拿出來的證據,心中一陣慌亂,深知這些人已經難逃一劫。若是自己失去他們的支援,那麼自己這個太子的寶座真的能坐得穩嗎?
“陛下,臣……臣真的冤枉啊!”汪似道和嘉淨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除了矢口否認外,已別無他法。
“現在證據確鑿,豈容你等狡辯?”宰相王蒙站出來嚴厲指責,而後向皇帝請願道:“陛下,幸得二皇子將他們的府邸查抄,方知他們的驚天罪行。懇請陛下將他們幾人進行逮捕,再將他們的罪行一一查實!”
皇帝李允隆見汪似道和嘉淨仍欲狡辯,怒不可遏地一揮手:“來人,將他們打入天牢!”
金吾衛們應聲而上,將幾個人押了下去。
姬皇后的眉頭微微蹙起,知道今日恐怕是難以懲治李鋒,只是四下進行張望道:“李鋒呢?他……”
“陛下,剛剛李神醫已經查證,二皇子並未患眼邪之疾。因此,臣等懇請重立太子!”帝師姜無涯看到姬皇后想要尋找二皇子,於是急忙發動攻勢道。
“臣等附議!”刑部尚書孫繼宗等人彷彿早已商量好一般,齊聲站了出來。
雖然旨意已下,但李賢畢竟只是過繼皇子,而李鋒才是嫡長子。因此,他們不能將大夏的江山輕易交給李賢。
原本想要尋找李鋒的姬皇后聽到這個請求後,怒火瞬間被點燃,於是憤怒地道:“即便李鋒沒有眼邪之疾,他也未必比得上李賢!太子一事,無須更易!”
該死!
李賢雖然知道自己太子的位置來得不光彩,但沒有想到姜無涯這幫老頭如此不給面子,如今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要求重立太子。
“皇后此言差矣!二皇子乃陛下親子,詩才驚世,此番更展現出他的文治武功。若非有人讒言二皇子患眼邪之症,臣等又豈能容忍不立二皇子為太子!”帝師姜無涯面對姬皇后,毫不退縮地反駁道。
刑部尚書孫繼宗等官員紛紛點頭,若是以前或許還會誤以為李鋒是一個草包,但現在早已經是刮目相看。
遠的不說,論詩才已經吊打大皇子,論商才已經吊打二公主,論軍事才能剛剛更是戰敗了長公主所率領的青鸞軍。
加上李鋒是皇帝唯一的親子,他們真的不曉得還有什麼理由,不冊封二皇子李鋒為太子。
姬皇后心裡明白,李賢此次被冊封太子,全賴她在背後默默推動。此刻,她自然不能讓別人拆自己的臺:“治國何時變成比試寫詩詞了?太子李賢德才兼備,當是夏國太子之首選!”
“德才兼備?大皇子要挾師長為其供詩詞欺世盜名,與皇弟未婚妻私通,更在您的宮中行苟且之事,柳家之女更已身懷六甲。如此種種行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