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你就別再嬌氣了!這五成機率有什麼好怕的,確實不值得花一百萬兩,還是按母后的意思安排手術吧?”二公主李榮夏揉著這陣子發疼的眼睛,顯得不以為然地表態道。
長公主李榮春的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乖乖地閉上了。
嬌氣?
三公主李榮秋看著竟然沒有一個家人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的,於是心裡恨恨地暗道:“你們是當真無情啊!”
以前她還覺得她們是各國皇室最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哪怕明知道李鋒才是她們的親弟弟,亦是將李鋒這個“不合群的人”排斥在外。
結果現在自己出了事,一個個都不肯伸出援手,卻是推自己上那個只有五成生存率的手術檯,至於那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弟弟至今都見不著人。
“三姐,還是儘快讓李神醫操刀吧!其實躺在那裡就那麼一回事,一切都是天註定的!”四公主李榮冬用過來人的口吻表態道。
天註定?
三公主李榮秋聽到這個詞分外的諷刺,你李榮冬若不是因為玉葫蘆幫你擋下一劫,你還能好端端坐在這裡說風涼話?
說一千道一萬,她們的心裡終究是覺得自己這條命不值一百萬。
三公主李榮秋不想承受五五開的生死,於是淡淡地道:“既然你們不肯幫,那我回去找駙馬想想辦法!”
儘管她跟駙馬看似十分恩愛,但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只有關起門來才能知曉夫妻間最真實的關係。
她跟駙馬的感情早已經出了問題,當年不是因為莫名其妙在李賢的新府邸突然醉倒的緣故,她根本不可能下嫁烏子虛。
現在烏駿馬恐怕不願意拿出馬場,更不可能掏出足足一百萬兩救她,這不過是她為了面子所紡織的希望罷了。
“烏駙馬祖上是替咱們大祖養馬的,而今已經成為夏國最大的馬販子,確實是該她們烏家拿出一百萬兩幫你買玉葫蘆!”長公主李榮春的眼睛微亮,顯得頗為欣喜地道。
三公主李榮秋不願意再搭理這些親人,這將烏家捧起來無非是不願意出錢罷了。
只是她們亦不用腦子想一想,連你們這些至親都不願意掏出這一百萬兩買玉葫蘆替自己擋劫,烏駙馬那個愛財如命的傢伙又怎麼可能願意?
在三公主走後,一個宮女匆匆離開。
李賢像是踩著三公主的腳後跟過來,進門當即假意關心地詢問:“三姐呢?”
“你來晚了,你三姐剛剛離開!”姬皇后看到李賢出現,頓時滿臉慈祥地道。
四公主李榮冬經歷了一場生死後,對事物更加的敏感,卻是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李賢。
按皇宮的佈局,若不是刻意躲閃的話,李賢不可能沒有撞見剛剛離開的三公主。此刻臉上的焦急神色,明顯是在演戲。
李賢的臉上裝著十分的惋惜,於是假意關切地詢問:“兒臣聽聞三姐身染惡疾,李神醫可有醫治之法?”
“本宮知你從小就重視親情,關心你三姐的身體,但你就另將心思放在這裡,籌備軍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姬皇后看著李鋒是越看越順眼,於是進行詢問道。
李賢發現眼前的女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好繼續裝著關心三姐道:“母后,籌備軍隊的事情進展順利,咱們當務之急還是三姐的病情,不知成功率有幾何?”
“五成!”姬皇后想到如此高的成功率,嘴角微微上揚。
長公主李榮春終究經不過內心的譴責,於是站出來表明立場道:“目前治療的風險還是太高了!母后,要不咱們拿出五十萬兩,剩下的五十萬兩由烏駙馬支付,咱們還從李鋒那裡買下那個玉葫蘆吧?”
姬皇后的臉頓時一黑,偏偏又不好表現得太過不通情理,不顧及自己女兒的生命。
李賢的臉色當即一變,自己被李鋒狠坑一把不說,若是再給那個混蛋賺去一百萬兩,那麼李鋒還不得原地起飛?
不行,絕對不能花錢買玉葫蘆,哪怕李榮秋是真死在手術檯上。
李賢的心隨電轉,於是站出來將怒火引向李鋒道:“母后,兒臣親自前去向鋒弟道歉,先將他請回來吧!此次一定是鋒弟忌恨我,認為我搶了他的寵愛,所以才如此落井下石,非得逼著我們拿出一百萬兩才肯救三姐!”
“你哪都不用去!此事分明是他罔顧姐弟之情,竟然想要趁火打劫訛家裡的銀子,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我倒要瞧一瞧,今日不掏這一百萬兩,他李鋒是不是真罔顧親情、見死不救!”姬皇后順著李賢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