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構思的康老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思考,已經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李鋒書寫。
在眾賓客震驚的目光中,李鋒放出了這首詞的最後王炸。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
前面描寫軍營和戰場,而後面則是抒情,將一位白髮蒼蒼老將軍的愛國情懷體現得淋漓盡致,不怪二皇子說這首詞是要贈給楊老將軍。
“二皇子當真大才!”
“如此詞句,真是將士知音也!”
“二皇子有如此大才,大夏必將一統天下!”
……
楊老將軍等將領被詞句所打動,原本他們心裡或多或少對二皇子還有幾分疏遠,但此刻只想擁立二皇子。
一個懂得他們軍人的君王,這才是大夏強盛的真正基石。
李鋒將筆收起,然後放到了筆架上。
他想到了楊老將軍等夏國老一輩軍人的最後歸宿,不由得長嘆一聲。
隨著李賢的大皇子黨當權,結果越來越多的廢物被推上了將軍之位,導致夏國的軍隊成為了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泥團。
反觀那些老將苦苦支撐,最後選擇為國捐軀,書寫著夏國軍人的悲壯史。
康老的詞作其實已經構思完畢,只是看到李鋒的《破陣子》後,於是朝李鋒長施一禮:“老夫甘拜下風!”
“啊?認輸?”
“不認輸還能怎麼樣?”
“這確實是無法相比啊!”
……
在場的賓客先是震驚,但旋即紛紛表示釋然道。
“承認!”李鋒知道康老雖然能作出一首詞,但跟自己這首詞相比,確實是自取其辱,所以對康老主動認輸並沒有過於意外。
“輸了?不,不可能!”李賢沒有想到自己老師竟然主動認輸,此刻顯得無法接受地不停地搖頭道。
李鋒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於是對著遭受重創的大皇子道:“李賢,願賭服輸,你記得要兌現咱們的賭注!”
只要李賢主動承認他跟柳如煙有染,哪怕自己母后和姐姐再如何不講理,亦不敢逼自己迎娶柳如煙才對。
“李鋒,即便你寫的詞確實不錯,但亦無法掩蓋你竊取我跟康老共同創作《青雲志》的事實,你還是一個偷詩的小偷!”大皇子心裡仍舊不甘,於是強調李鋒的汙點道。
咦?
楊大將軍等賓客聽到大皇子的叫囂,亦是暗自感到一陣頭痛。
雖然他們都已經知曉二皇子不是偷詩人,但現在李賢抓著這個事情不放,偏偏又有享譽天下的康老為證,二皇子確實是很難洗脫他偷詩的嫌疑。
哪怕今晚二皇子又寫了兩首驚世之作,卻是無法阻止政敵仍舊揪著這個事情不放。
“李賢,本皇子倒是進過你書房,但可沒有看到什麼詩詞,你這個草包又哪來的詩詞。不過我在你的書桌上,卻是看到了康老的身世!”李鋒的嘴角微微上揚,當即編出一段故事道。
康老的心裡咯噔一聲,顯得萬分震驚地望向眼前的二皇子。
“你……你胡說!”大皇子心裡莫名慌張,當即進行否認道。
在場的五百名賓客看著兩人的反應,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二皇子恐怕不是無的放矢啊。
李鋒的目光落到康老身上,當即不留情面地道:“康老,你並非是康家的少爺,而是河西康家少爺的書童。當年因康宅大火,一家四十口全都葬身火海,你頂替康少爺的身份前來都京求學,卻不知是真是假呢?”
“康老只是書童?”
“天啊,咱們大夏第一詩詞大家是書童出身?”
“不,這絕對不可能,一個低賤的書童怎麼可能有如此學識!”
……
在場的賓客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內幕給震驚到了,只是不少賓客卻是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康老竟然是書童出身。
“二皇子,你如此誣衊我恩師的清譽,你可有何證據?”刑部尚書孫繼宗勃然大怒,當即站起來質問道。
李鋒面對刑部尚書的施壓,卻是沒有絲毫畏懼地道:“此事是不是真,可尋得康氏的老人進行求證,亦或者到大皇子的書房找一找!不過康老多年不歸河西,卻不知是何故呢?”
“恩師只是不想觸景生情!”刑部尚書孫繼宗當即給出合理解釋。
只是他的話音落下,有人當即